白妖妖问她,“你是……”
“姑娘,我是云墨殿下宫里伺候的嬷嬷,您喊我钟嬷嬷就行。”
原来,司南,也就是墨泽的前世,名为云墨的吗?
她疑惑地问她,“你知道我?”
钟嬷嬷笑道:“姑娘不记得奴了,但奴却是记得姑娘的。姑娘在天神殿里居住了百余年,奴怎么会不知道姑娘?”
白妖妖十分诧异道:“我在天神殿住过百余年?”
钟嬷嬷道:“……不怪姑娘不记得当年的事了。”
白妖妖认真道:“当年,我和你家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麻烦嬷嬷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来!”
钟嬷嬷没有立刻回答她,她眉眼沧桑地看着白妖妖道:“殿下他入了元域后,过的好吗?”
好?不,并不好,短短一万多年,他受了许多苦楚,更别说历劫两次,陨落两次。
白妖妖思忖了半晌,摇了摇头。
“不好吗……唉……奴婢冒昧问一句……你们……可成亲了?”
白妖妖看着她,终是点了下头。
钟嬷嬷笑了,竟破天荒脱口而出道:“娘娘……”
听了这一称呼,白妖妖反应了会,也终于反应过来这称呼是叫她的,诧异了会后,有些红了脸了。
钟麽麽又笑了,“那于殿下而言,便是过得极好了。娘娘,你可知,殿下在入元域之前,苦求他与娘娘你的缘分,却终是不得。入元域,虽历经苦楚,但能修得一些快乐时光,于殿下而言,已是十分难得。”
白妖妖急切问道:“天神殿内,我与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钟嬷嬷看着心急如焚的她,笑道:“娘娘别急,且等奴婢慢慢道来……”
“很早很早以前,元域天地初开,殿下便获得了元域的管辖之权,偶有来元域看看,观察元域演化是否顺利。元域渐渐成熟之后,殿下便来的少了。可有一次,殿下意外卷入域外黑洞,受了重创,又意外地,落入了元域。”
所以,异天魔所在的天魔域是归云笈管辖的。而这天域,其实很早前就是云墨管辖的?
“这一段事情奴婢也是道听途说,听的不多。跌落了修为的殿下,意外地成为了娘娘你的徒弟。殿下说过,那段日子,他心里对你是不服气的。但一日一日的相处,他逐渐对你产生了感情,但殿下自己却并不自知。”
“他恢复力量的一刻,想到分离之后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心中产生不舍,对娘娘你提出‘跟我走’的邀请。那时在殿下眼里,带着下域下位神的您同他一并离开元域,前往更广阔,力量更强大的外域,更是来到外域中最神圣,权力最大的殿堂天神殿,是他给你的造化,也是他报答您的恩情。然而,却被您给拒绝了。”
钟嬷嬷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娘娘你不知道,殿下心高气傲得很,回到天神殿的时候,脸拉得老长,脾气可臭了。他见谁都不开心,却又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到他在履行职责,打开了他的万界镜巡视元域的情况,又不由自主地直接控制万界镜看到您之后,他才逐渐的明白了自己的问题从何而来了。”
“嗯?”白妖妖好奇地看向钟嬷嬷。
钟嬷嬷又笑着说:“殿下他啊,一看您就看得上瘾,许多手头上的事全部放下了,就……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偷看。”
白妖妖诧异了,“他偷看?”
“一开始,他还只是偷看,多少还有些男子第一次接触到感情的羞涩。”提到这里,钟嬷嬷抑制不住地笑着,“有几次奴婢进他房间时,他看得太过专注而没注意奴婢,那时,奴瞧见他脸色通红,就连奴婢看到他在偷看,他都觉得像是被抓包,猛地将万界镜藏了起来,立刻控制着自己通红的脸白下去。”
白妖妖听着,脑子里能浮现出他这副傻傻的模样,也笑出声来。
“到后来,殿下的情况有些变了。他成日成日的将万界镜带在身上。倒不是他对工作多上心,而是纯粹是……”
钟麽麽笑着说道:“纯粹是窥看您。您外出寻宝时,殿下看着,您烧火做饭时,殿下便也烧火做饭。您坐时,他也坐,您睡觉时,殿下便抱着万界镜睡觉,甚至您沐浴之时……”
说到这里,钟嬷嬷才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太妥。
白妖妖好奇地看着钟嬷嬷笑道:“嬷嬷你不必担心,我既已与他结为道侣,他的一切我便全部接受,不在乎这个。”
钟嬷嬷笑了起来,“说起来,殿下的脾气也确实怪。每每您沐浴之时,他也会着急地命我们打水,随后,虽不在一起,却像是在同您一块沐浴。”
这……
白妖妖只得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