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南城谁不知谁不晓,白督点就是个夫管严,可纵使如此,同白正夫那份恩爱却是不作假的,两个人也很少真的红脸争吵。
好端端的,她怎么可能会杀了自己的夫郎呢?这事儿听着就天方夜谭啊!何况也没有动机啊?如果只是泄愤,那也不该等到现在啊。
我看南辞也不见得就真的是包庇白督点,指不定就是真的另有隐情呢?”
“得了吧!人证物证俱在,白富美自己也承认了,还能够有什么隐情?”
“那可不好说,之前在春风一度,那云家少主不也是瞧着跟被人谋杀的一般呢?萧大人还怀疑是南大人做的呢,结果呢?
还有南家二少爷的案子,当初不也是被说的言之凿凿么?结果又是如何?
反正我觉得南大人不像是包庇谁,她可能是真的有所怀疑,认为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我也觉得,如果真的没有本事,那前段时间的连环杀人案,怎么会挖出来是青衣楼这个邪教组织别有居心呢?”
谣言传出来之后,并没有言词预想的那种一边倒。
有人相信了言词让人散播出来的说法,却也有人被南辞破案的本事给圈粉,选择了维护她。
言词听到青烟回禀这件事之后,气的连摔了了两套茶盏:“凭什么!她南辞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草包,她凭什么!
这些人疯了,都疯了!他们是脑子都坏掉了。”
胡乱骂了一顿,言词心头的火气才渐渐散去。
她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
“青衣楼是个邪教组织?南辞是个有本事的好人?”她呵了一声,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但却给人一种阴寒之感,就仿佛是躲在暗处的毒蛇,正在窥伺着你的动作,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窜出去给你致命的一击。
“既然,她们认为是一个邪教组织,那我们干脆就成全了他们。”言词笑呵呵的:“就是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所坚信的是个好人的南辞,实际就是青衣楼的邪教头子,还会不会如今天这般格外的相信她?
想想倒也觉得有趣,这对青衣楼的追缉令,还是南辞亲自颁布的呢!
这一场贼喊捉贼的戏,想来会让很多人喜欢。”
青烟闻言,适时的站出来,应了一声:“属下,这就让人下去安排。”
她说完,稍微迟疑了一下:“只是这件事情,会不会惊动到长老会那边?如果他们出手横加干预的话,咱们的计划恐怕会受阻。”
“咱们的计划什么时候不被阻挠了?”言词满不在乎的笑了一声:“他们喜欢阻挠,就让他们去阻挠好了。
我倒也很期待他们究竟要如何去阻挠。
如果是否认南辞就是青衣楼楼主,那事情不就是更好玩儿了吗?”
青烟闻言,没有在多言,应了一声是,便也就退下了。
城中流言一事,自然也传进了南辞的耳朵里,是萧梧禀告的。
他今儿个在街上听了那些话,气的不行,差一点就跟人家打了起来。
和南辞禀告的时候,仍旧还是一脸的气愤。
“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瞎说。”萧梧小拳头攥的紧紧的,时不时还要挥一挥。
南辞看了乐不可支,忍不住逗他:“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是瞎说?指不定我真的就是在包庇白富美,毕竟我跟她怎么说也能算得上是发小。
虽然情义不见的深厚,可总归还是有几分情分在的。
我一时头脑发热,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了。
甚至很有可能,我根本就不了解南城的律法,众所周知,我从前是都不管这些。”
萧梧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反驳道:“怎么可能?您不是那样的人!”
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小迷弟。
“有什么不可能?”南辞托腮看着他。
萧梧卡住,憋的涨红了脸:“反正就是不可能。”
南辞笑了笑:“你看你的主观就是觉得我不可能包庇白富美,那么那些人自然也可以主观的觉得我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没有什么好气。
如果事事都要置气的,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萧梧也懂得。
“那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就由着他们在外面嚼舌根不成?”但他仍旧还是气不过。
南辞笑了笑:“当然不。悠悠众口,想要堵是堵不住。
何况堵不如疏,他们喜欢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去好了。
咱们也不妨再多给他们一点题材议论。”
“题材?什么题材?”萧梧不解道。
南辞嘴角微勾:“不是留了三个学生在衙门供职?也该到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
让他们把有关于白富美的这件案子,用疑问的方式写出来,到时候贴出去,让百姓们跟着一起讨论。”
她目光突然冷凝下来:“不过这刑狱司里面的人,确实要好好的查一下。
恐怕在牢里的那些事情,我才刚说完,转头就被传了出去。”
萧梧闻言,也一样面色凝重:“属下会带人立刻勘察,看看究竟是谁,将衙门里面的事情泄露出去。
一旦查实,必严惩不贷!”
可这话,他说的倒是慷慨激昂。
等去查了才发现,毫无头绪,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且人人看起来都毫无嫌疑。
他有些蔫蔫的回来禀告南辞:“……属下办事不力,求大人责罚。”
“那就下去领三个板子吧。”南辞道。
萧梧啊了一声,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求我责罚么?”南辞好笑的看着他:“怎么我罚了你,你却不乐意?”
萧梧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可他并不想被打板子啊!
但南辞显然并不给他脱逃的机会:“既然查不出来,那就不查了,所有人同罪,每人都去领三个板子。
如果还有下一次还是查不出来的话,那就每人六个板子。
以此类推,打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