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小无奈地憋了一口气,收了收肚子,再看了看镜子里虚假的肚子,又重新吐了出来,回到憨憨的样子,叹了口气,学轻功不让吃太多美食该怎么办呢。
薛小小摇摇头,又不愿再去深想,转身走出了房门。
薛小小走出自家狭窄的胡同,眼前的就是一条繁容的街道。除了路边让人流连的小摊摊头,最热闹的当属这位于城中心的天香楼了。
天香楼建立也不过二十年,前几年并没有什么声响,近乎败落。直到十年前来了个美娇娘老板娘,一曲长离歌吸引了晋城的文人墨客,一时之间,追随者挤破天香楼的小门槛,只为了听书玉一曲。
后来凭借越来越多有才貌的美人接连来到天香楼,天香楼俨然成了晋城第一楼,不仅在这儿能听到高山流水,又能看到玉女舞霓裳,就连酒都是极致香的。
渐渐的,天香楼就在局势中稳定了下来,成为了一个世家子弟,文人墨客的消遣之地。
不过世人只知天下有暗阁暗卫,殊不知这天香楼也是暗阁的一部分。
不知不觉薛小小就已经走到了天香楼的门口。薛小小熟门熟路地走过几条长廊,一路又是哼歌又是蹦蹦跳跳,像极了一个心智未开的孩子,引得院里正在浇花的姐姐们笑得花枝乱颤:
“小小呀,今天这么早。别蹦啦,一会儿书玉又要说你不像个女子了。”
说完姐姐们对视了一眼,又开始欢笑起来。
书玉姐姐管着整个天香楼,嘴巴毒又要求很高,平日里大家吃饭也要坐的工工整整的,薛小小实在做不到这好些规矩,就少不得总被书玉姐姐教训几句。
平日里书玉姐姐最爱说教的话就是薛小小像个男子,这说的多了,不免变成了姐姐们茶余饭后嘴里的调笑话。
薛小小红了红脸,加快了步伐。
没一会儿眼前就来到了书玉姐姐的凝香阁,薛小小一把推开了门:
“姐姐!早哇!”
书玉正在梳妆,如墨似的长发散着,雪白的肌肤被衬得更是晶莹。朱唇微闭着,一双风情暗露的杏眼正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仔细地描着眉。
看到薛小小春风满面的进来,书玉停下了动作放下螺子黛,冷了冷脸朝薛小小说道:
“敲门敲门!要与你说几遍才能记住呢薛小小,女孩子家家别一天到晚像个.....”
“像个男子!好了姐姐,别说了,小小都懂都懂的啦。”
书玉冷不丁被薛小小耍赖式地打断话,无奈地笑了笑,起身慢慢朝薛小小走来,看着被薛小小冻成红苹果的两颊,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继续道:
“你知道就最好了!”
薛小小嬉笑着地推开了书玉的手,朝她扮了个鬼脸: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
薛小小拿起桌子上的果子在空中掂了掂,然后咔嚓咬了一大口,懒洋洋地坐在了地上的棉絮垫子上,问道:
“姐姐,我们今天玩儿什么?”
书玉无奈地看着薛小小熟练的啃着水果瘫在垫子上,摇摇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思,既无外人,便让她尽兴着吧。
她扭了扭柳腰,转身坐回了梳妆台前,在镶满宝珠的妆奁里找到一支玲珑玉簪两下盘起了长发,又拿起几只珠钗插在了螺髻上,朝镜子看了许久,这才满意地走到了薛小小的对面,轻轻地跪坐在垫子上:
“今天我们来画帕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