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小在上面讲的也是很尽兴,起初有些紧张,声音都有些打颤,好在卫衍坐在台下时不时地朝自己挤眉弄眼,薛小小也不再那么紧张,声音也响亮了起来,渐入佳境。
讲了一会儿,薛小小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脸熟的人,这是那天被自己所救的男子,当时就觉得他好看,没想到今日一见更是惊艳,上次就觉得这人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两人早就见过一样,原来他也是晋城人,或许是在晋城有过擦肩的交道。
当她兴尽讲完却发现那名男子不见了。
薛小小微叹,竟没有让这位似乎有些缘分的人留下姓名,即便想下次再遇,恐也有些难办。
薛小小暗道可惜,刚想回到后院,却被一个茶童拉住。
薛小小回头,茶童把一枚玉佩在薛小小眼前晃了晃,说,
“这是刚刚一位着黑衣的公子叫我给你的,那位公子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来酒楼还穿黑衣的,不就只有自己和那个男子?
薛小小有些庆幸,要不是这点仅有的默契,可能就要和这个有些缘分的人失之交臂了。
薛小小回过神,看了看玉佩。这块玉佩成色极好,剔透玲珑,不过,她要这玉佩做什么,薛小小可不缺钱。
茶童见薛小小没有继续言语,便继续说道:
“他说多谢你今日的说书,解了他的郁结。曾经有一面之缘,这个玉佩值些钱,就当感谢,如若有什么麻烦,也可以去城郊的府邸寻他。”
茶童传完话就走了,只留下薛小小一个人愣在了原地,好一会儿她才开始反应过来:
那天夜里黑黑的,两人的衣服也是一点颜色也没有,可两个喝醉神志不清的人却都认出了对方,这种感觉竟然奇妙的很,薛小小竟然隐隐有些期待下次二人的默契时刻,也许这便是说书先生嘴里缘分的意思吗?
卫衍在后院迟迟没有等到表演结束的薛小小有些担心,便走了出来,看到薛小小正直直的站在门口,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什么呢,怎么那么出神。”
薛小小被突如其来的打断吓了一跳,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玉佩,在空中颠了一颠才回到手里,不过视线这么一转,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抹白帕子。
卫衍也发现了,两人低头一看,上面正画着一只鸟和一个笼子,画功粗糙,图案模糊,看上去像是个幼童随手描的,不细看真无法辨认。
不过薛小小仔细看了一眼就开始脸热起来,这不就是自己八年前画的那第一幅帕上画吗?
当初找了很久,没想到竟是在天香楼里好好地?八年后还能找到,薛小小有些珍惜地一把拿起揣进了兜里,毕竟是自己的处女作,当时自己都没看清就丢了,这次回来了一定要好好观赏一下。
卫衍本来觉得没什么,看到薛小小急急忙揣进兜里的样子,心里了然,定是薛小小自己画的画丢在了这里。
薛小小小时候最喜欢画画了,不过他和其他爱画画的女子不同,她画的差,但就是爱画,一天都能画上七八副,天天逼人夸她。即便八年过去了,这在天香楼哪个角落飞出来一两副还真不奇怪。所以也没深想,拉着薛小小说道:
“新皇登基,旧的军队将领许多都随先皇而去,为了招备人才文武大会倒是往前推了几天。过两日便要启程去往行宫,你早些整理整理东西。”
薛小小点头应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