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孟引歌已来至屋内。她一身浅紫衣衫,装扮得异常俏丽。每每到这太子府来,她总是打扮得格外用心。
云锦书刚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想哪位公子?”
男人有什么好想的吗?
想男人能帮自己回到2020?
耸了耸肩,她非常替孟引歌感到不值得,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干点啥不好,偏偏被陆星画那二百五迷得五迷三道的。
“郡主,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云锦书收起思绪,对孟引歌绽放一个大大笑容,看起来毫无心机。
孟引歌面上骄矜无比,自认与云锦书这样来路不明又诡计多端的粗野女子并无共同语言,只是恨她次次都能让陆星画破例,故而心中十分不甘。
还不是撕破脸挑明的时候。
她压制着心中的恨意,笑吟吟开口:
“姑娘你倒是沉得住气?”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叶风与陆星禾出双入对,她竟然一点不放在心上?
云锦书顿时明了。
“有什么沉不住气的,他们寻得明珠,太子殿下便允我选秀,多好。”
孟引歌暗暗捏了捏手中的明珠,心底闪过一丝冷笑。
哼,寻得明珠,怕是不可能的了。
她既已笃定云锦书必将败北此事,便不欲在与她纠缠讽刺下去。
毕竟,占尽了优势的人对弱者总是有着莫名的宽容。其实也算不上宽容,充其量只是优越感。
她有筹码。
“太子殿下……”
孟引歌刚欲出门,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已然是陆星画从前厅回来了。
与内阁密谈了数个时辰,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这会不发匆忙暴躁,面上全是“不爽、勿扰”的冷峻表情。
戒饭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忍不住唉声叹气:“唉,荆州府的柑橘销不出去,最后遭殃的却是我,你说倒霉不倒霉。”
凭他对陆星画的理解,以他现在这样暴躁的状态,怕不是一个不高兴又要断了自己的的晚饭,故而赶紧对旁边的一种侍女使眼色,摆手让她们离开。
人越少,犯错误的几率就越少,惹怒陆星画的几率就越小。
“唉,这暴脾气,这要成了亲,哪个姑娘受得住,亏得他不喜欢女人,要不然好不是白白坑害了人家姑娘。”
戒饭嘀嘀咕咕,很是为未来的太子妃打抱不平。
谁知道,正急匆匆迈着步伐的陆星画却突然停了下来,戒饭不妨,一头撞了上去。
“干什么,毛手毛脚的!”
内阁一来就没有好消息,陆星画正郁闷,故而看戒饭十分不顺眼。
年初刚经一疫,那荆州府便为疫情源头,虽疫情终被遏住,但荆州所产却再难贩卖出去。如今柑橘成熟,无人收购,大片大片果子烂于树梢田野,果农走投无路,荆州经济雪上加霜,民间不满之声四起,不能不令陆星画心烦。
虽是小小一荆州府,如今却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举国关注,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民众的逆反心里,故而此事颇为棘手。
感受到陆星画的急躁,戒饭更是低着头,明哲保身。哦,不对,是明哲保饭。
看戒饭不说话,陆星画满腔怒火更甚。
“戒饭,如今连你也敢无视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