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陆星画不能被提起的痛,甚至自己在戒饭面前有时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啊,不是那样的抬不起头,是那样的抬不起头。
可她,她竟还敢提?!!!
一步步逼近,陆星画宛若冰山般的黑眸牢牢锁住她,攻击性十足。
“想以身试法吗,嗯?”
他知不知道男人最介意什么。
云锦书吓得连连摆手,半决赛在即,特殊时期,她可不能惹恼了这样的陆星画。
“不不不,不了,再见,您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一溜烟跑了出去,云锦书这才长长嘘了一口气。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云锦书十分不解——怎么就跳得这么厉害呢。
“陆星画那缺心眼儿,就他这样的,在2021年准活不过一天。”
没能从云锦书手里拿到票,陆星画的面子简直碎成了渣渣,无奈之下,把气全都撒在了戒饭身上。
“又是今天晚上不许吃饭是吧,又来,您还有没点创新精神。”
戒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陆星画照他头上就是一拍:“要创新是吧,那就从今晚开始罚你去厨房当值,胆敢偷吃一口,看我不把你拿去喂狗。”
不是吧,不是吧,要不要这么黑。
去厨房当值?只能看不能吃?
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要么说,人被逼急了,总是能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办法呢。
夜晚的红人体育馆灯火通明,各路粉丝从四面八方涌来,道路被挤得水泄不通。
各家报馆媒体亦派出精兵悍将,早早在比赛现场支起了摊子,摆好文房四宝,以期能第一时间将赛况记下来对外发布。
城中的达官贵族们更是携眷前来,几乎包下了前排所有的vip座位。
离体育馆还有两里路,车子已经不能再前行半分。
无奈之下,身着便衣的陆星画一行只得舍车步行,被喧嚣拥挤的的人群挟裹着往前挤去。
苏东坡边看边点头赞许。
“哎呀呀,太子殿下,水患才过,疫情刚止,百姓终于不用再受苦煎熬,城中已许久无这般热闹了,真好。”
戒饭也忙不迭跟着赞叹:
“那是,咱们太子劳累数日,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戒饭边说眼睛边滴溜溜四处乱转,在街边的小吃摊上瞅过来瞅过去,寻思着等下要买点什么小吃带进去。
四人正前行间,却有一小撮人逆人群而来,把陆星画团团围了起来,不停尖叫——他们把他当成了参赛选手。
陆星画一行虽是便衣打扮,陆星画本人又刻意贴了假须遮挡面部,可其气质形态仍处处透露着尊贵优雅,不能不被人发现。
起初是一人。
后来是一群。
不多时,围观者越来愈多,更有闻风而来的媒体欲凑上前来采访。
“您好,请问您今晚是来踢馆的吗?”
“这位选手,来,看这里看这里,对画布摆个pose。”
“你好,请问能说一下你的感受吗,今晚有忘冲击总冠军吗?”
……
陆星画剑眉紧拧,深邃冷静的瞳眸微露寒光。
但他要忍,这是他的臣民,他不能对他们乱发脾气。
戒饭早已机灵地挡在陆星画身前,一边遮着陆星画的面孔,一边礼貌面对众人。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今天不接受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