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得那大汉与丞丞调笑告别,依依不舍地往楼下走去。
陆星画深情忽而变得严肃,叶风与戒饭亦猛然起身,就要往门外冲。
“殿下,不可!”
叶风忽然转过身来,“三人同跟,定会引起那人注意,且您声名在外,城中多有识得者,跟着不妥。”
见陆星画未有出声,方才长话短说:“放心,我定带了她回来,保证……保证您的解药拿得到手。”
说完,便闪神跃入茫茫夜色,暗中跟随那大汉一起去了。
“殿下!”戒饭十分焦虑。
“派人暗中协助,不许打草惊蛇。”
陆星画冷冷开口,便压下心中几欲冒出的诸多焦急担忧,强装轻松,往府中回去了。
且说那云锦书,被关数日,屋内外皆有大汉把手,今夜却只有罗布一人在侧,暗道今晚乃最好的时机。
若能出了这间屋子这所房子,她不信找不到脱身之计。
故而言笑晏晏,对准罗布的森森双眼。
“将军,你听说过闭门造车吗?我天天只呆在屋里子不出门,就算真有些什么本事,时间长也会给退化了。不如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捧人的第一步就是上街挖角,这是当个好星探基本素养。”
云锦书盯着罗布的眼睛,十分“真诚”地开口。
女人与女人之间最好是直来直往,尤其对罗布这样彪悍的女人。
云锦书说得真切直接,那名曰罗布的将军亦垂下眼眸,深目幽冷,注视着娇小玲珑的云锦书,似在心中做着什么打算。
其实云锦书身材颀长,并不算“娇小”,但站在几乎比她高出一头的罗布面前,自然有些“小鸟依人”之态。
罗布不语,对着云锦书一番打量。
早就听那人说云锦书身怀异术,能令社会安,令国家兴,令百姓乐,自己却从未有机会目睹。
若不亲眼见上一见,焉知此话为真?
又见她软软柔柔一枚小女子,似乎并不会构成什么威胁,倒不如暂且听她所言,出去打探一番也好。
“你若外出未尝不可,我的刀也已很久没闻过外面的味道了。”
说完,罗布将弯刀入鞘遮入袖中,对云锦书平静地说了句“走吧”。
出得门开,罗布不紧不慢地跟着云锦书,一丁点机会都不给她。
云锦书只带着她往人多的地方去,挤来挤去,暗自观察,希望能找着脱身机会。
只可惜,罗布亦步亦趋,冰冷刀刃抵在腰侧,云锦书一时之间竟然毫无办法。
不久,二人入得一茶肆,但见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云锦书四下打量,但见正门之外更有一边角小门敞开,供伙计进出侍奉茶水。
“将军,您看,这茶肆最是热闹,谈笑有鸿儒,往来有白丁,三教九流,布衣达官,全活儿地很。人多,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人选,您就拣最好看的那个看就行。”
云锦书侃侃而谈,那将军不由也信了三分。
此时,一伙计手捧热茶从偏门走了进来。
那茶冒着白气,氤氲起一阵飘渺的烟雾,想必是极为烫手的。
“将军,听说陆盛国山清水秀,这绿茶清香逸人,乃陆盛国特产,您尝尝,配您最合适啊。”
云锦书咬牙切齿,说着语意双关的话,边说边斜了一下身子。
茶壶之水缓缓淌下,于杯中激出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