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喂喂喂,喂你个头啊,你没长嘴还是咋地,自己喝!”
“你这么歹毒的女人,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毒药,不喝,除非你自己先喝一口!”
“哼,小人之心!”
“最毒妇人心,更何况是你这么歹毒的女人!”
即便是伪装,也伪装不过三秒,云锦书与陆星画越吵越凶,根本忽略了在座的其他人。
叶风轻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戒饭正忙着啃一个肘子,见二人争执不下,觉得十分受打扰——还让不让人安安静静地吃顿饭了!
于是索性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二人面前的酒,十分大度地开口:
“殿下,挺好的气氛,您二位就消停点吧。我喝,这酒我喝还不行吗,谁还会在酒里下毒不成!”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仰起脖子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不酒一杯酒吗,有什么好推的”,他拍拍胸脯,“看,我这不好好地在这嘛”!
说完,接着啃他的大肘子去了,没有了云锦书与陆星画的聒噪,他啃得异常陶醉。
一时间,云锦书呆住了,根本没勇气去看戒饭。
完犊子了,这下可完犊子了!
没让陆臭脸变臭,却危及到了无辜的人——那酒里的泻药足足的,戒饭又吃得多,真不敢想象等会儿会是一番怎样的劲爆场景。
云锦书有些哀伤地看了一眼戒饭。
“那个,我好像喝点有点多,我先走,我先走。”
云锦书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扶着额头摇摇晃晃站起来,欲先行离去。
装!
再给我装!
爆款红文中的满级绿茶也没你能装。
十句话中能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
陆星画含着讥讽的笑意盯着云锦书,不紧不慢地开口:
“不急,听闻姑娘你酒量过人,何不与苏老师及太白兄喝个痛快。”
说完,示意一旁的婢女重新将酒满上。
她一向鬼怪异常,这几日又恼恨自己阻了她的选秀,整日里伺机而动,瞎琢磨,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会儿要走?不可能!
他根本没打算给她逃的机会。
云锦书无奈,只得重新坐下,斯斯文文地挨着叶风,一边拿眼睛瞟了瞟一旁的戒饭,心虚地要命。
陆星画唇角勾出一抹意图不明的笑意,命人将自己面前精致的菜肴一一赏给戒饭。
苏东坡见陆星画与云锦书之间干戈已化,氛围空前良好,不禁兴致更高。
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相处数日,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不如趁此机会做下自我介绍?”
云锦书挤出一丝尴尬的潇在脸上,刚欲望插科打诨搪塞过去,却忽闻一股臭味飘了过来,接着是一阵不能自已的噼里啪啦放屁之声。
众人掩鼻,循声望去。
只见那戒饭,面上是痛苦又扭曲的表情,捂着肚子,似乎在极艰难地控制,却偏偏控制不住,只能任由身体发出声响与异味,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甚至……甚至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黄色液体样东西染上他的衣袍,整个宴席瞬间变得奇臭无比。
炮火连天,核级轰炸。
戒饭紧绷着身体,弯着腰,稀里哗啦地奔向林间茅房而去。
云锦书满含同情地望着他去的方向。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强效泻药啊,戒饭今天恐怕要把茅房给炸了。
戒饭替陆星画喝了云锦书递的酒,事至此时,众人皆已明了。
气氛骤然变得尴尬且微妙,没有人敢去看陆星画的眼睛。
大家都只是在心里默默猜想着,如若刚才是那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喝下了这酒,那么现在……
噗,那画面太美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