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自己留在他的身边不与别人成亲?
戒饭抬头,深深看陆星画一眼。
他不明白,他是堂堂太子,一个那么骄傲的男人,他竟然对自己爱得如此深沉?
不对不对。
好像哪里有什么问题。
又好像没什么问题,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殿下,您为什么不让我见花不语姑娘,一不触犯陆盛国的律法,二不违背道德良俗,三不扰乱社会秩序,凭什么!”
戒饭更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陆星画一巴掌拍在戒饭头上,满眼的很铁不成钢。
“凭什么,一个大男人,不以儿女情长为耻,反以小情小爱为荣,胸怀呢,格局呢,大丈夫当为国尽忠,放眼天下。且现如今外敌来扰,你竟还有心思谈情说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说得一脸正义、义薄云天,浑然不觉自己有多双标。
戒饭皱着鼻子,小声哼了一声,嘟嘟囔囔表示反驳。
“大丈夫应先成家再立业。又不是谁都像您一样自私冷血的。您自己算算,您被太后念叨得还少吗。太后她老人家想抱曾孙都想成啥样了。还有内阁,您算算,因为您的婚事,举国上下不得安宁,您还……”
戒饭还欲往下说,忽觉气氛不对,猛然抬头,陆星画两道弯眉早已凝成一团,眼底寒气逼人,正是爆发之时。
“戒饭!”
一声整耳欲聋。
戒饭拔腿便逃,不顾陆星画的黑脸喝令,一溜烟儿不见了。
“反了,反了!”
陆星画指着戒饭的背影,气得胸口疼。
还好,隔壁那丫头今日倒还乖巧,没再生什么幺蛾子出来。
他又哪里知道,人家忙得很呢。
兰亭山下,树木丰茂,花草鲜美,一派清雅别致。
有了陆星画的应允,云锦书迫不及待地找了李白来,与之商议了一份十分详尽的演艺计划。
“放心,我目前旗下只你一位艺人,会为你争取最多最好的资源,扬名立万只待时日。”
很投机。
自命不凡却又怀才不遇的李白与一心想要搅动古代娱乐风云的云锦书很投机。
两人一拍即合,皆对顶流之路充满了信心。
李白人岁狂妄,却与苏东坡一样,对这个看起来粉妆玉砌的女孩子颇具好感。
她身上有一股别样的劲头。
不较骄矜,不做作,似男子般光明磊落,更比男子还要心怀远大志向,十分令人欣赏。
故而,把自己的演绎约全部签给她,李白十分放心。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那么美的名字不是吗。‘
花不语。
虽然她一再否认,但他一听便知,她绝对出自书香世家,涵养想必是极好的。
“不过,太白兄,我为您规划的路线乃创作型诗歌天才,当务之急,还需创作一首诗歌,顺利进入明日诗社,这样才能更好打开知名度。”
“无妨。”
李白哈哈一阵爽朗大笑,而后提起青石桌上一壶美酒。
酒入愁肠,七分化作灵感,三分呼作剑气,传世之作张口便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而后起身,一阵踱步,一阵酝酿,忽而眼放亮光,信手拈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但求胜,将进酒,杯莫停。
……
豪纵狂放,一气呵成,奔涌迸发如江河泄流,不可遏止。
处于全诗余韵的李白慷慨饱满,浑然不知身后来人已是满脸赞扬崇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