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将陆星禾放下,迅速捂住自己的伤口。
陆星画快步上前,扶着陆星禾肩膀,仔仔细细查看,眼中尽是关切。
见陆星禾并未受伤,这才冷冷撇向叶风。
他心中有气。
说不上是因为叶风令禾禾受伤而气,还是云锦书眼中那担忧的眼神令她生气。
她不是刚凶巴巴地跟自己吵过一架吗。
伶牙俐齿,张牙舞爪,活脱脱像只发怒的野猫,别提多厉害。
为什么一见叶风就这般体贴温和,她自己都一日未吃东西,却还担心叶风?
叶风就那么令人着迷吗!
论长相,论气质,自己哪一点比叶风差!
陆星画兀自气着,全然忘记刚才是自己错怪云锦书在先。
此刻见禾禾平安归来,看样子像是没事,理所应当地认为云锦书就该如他一样,将刚才的事情忘了,禾禾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可显然,云锦书不这样想。
那丫头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他是一枚可有可无的灰尘,灰溜溜,不受待见,死气白咧飘在空中。
满腔怒火恼火无处发泄,陆星画只得把枪口对准叶风。
“叶风,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又让禾禾受伤!”
每次都让禾禾受委屈,这个叶风真是够了!
陆星禾却一把拉住陆星画的胳膊,挡在叶风面前,一副不许自家哥哥欺负他的模样:
“哥,是我在外面贪玩呐,有人要伤我,是叶风替我挡了一刀,要不然,现在流血的就是我了……”
陆星禾心有余悸,忍着惊吓把方才的经历说了一遍。
越听,陆星画的眉头便皱得越紧。
几次三番对禾禾动手,莫非城中还有蛮夷之人,一时之间,心绪再难平复。
一旁的云锦书今日异常烦躁,总觉得所有事情都指向自己而来,她越过陆星画,伸手叫戒饭。
“戒饭,能找今晚当值的御医帮叶风包扎吗?”
自己的准艺人自己心疼。
她知这太子府内向来有御医值守。
只不过这样无视陆星画的权威,不合规矩。
戒饭一时也犯了难。
“殿下。”
戒饭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陆星画。
陆星画自知误解了云锦书,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有任何歉意,反而更加尴尬气恼地瞪着她。
“我太子府何时轮到你来发号施令?”
云锦书今一整日惴惴不安,又大半日未进食,不免心浮气躁,听了陆星画的话,整个人都急燥起来,体内小公主的刁蛮傲娇劲儿唰地一下冲了出来,理智想拦,却怎么都拦不住。
“谁稀罕你的太子府,死气沉沉、黑白颠倒。大暴君,冷漠无情,连自己妹妹的救命恩人都不管不问,要不是你霸着别人的东西又蛮横无理幽禁别人,你以为有人会愿意来这鬼地方吗!”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云锦书彻底爆发了。
她仰起头,气势汹汹地鄙视陆星画。
“走,咱们走!”
动不动就被冤枉、被凶、被吵、被关禁闭。
去外面租一处宅子办公不比在这里寄人篱下的好。
她理所当然地拉起叶风,气呼呼就要往外走。
“外面又不是没有大夫!”
叶风略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自己的伤不重,并不要紧。
只是他们两个吵成这样,他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他们真相。
唉,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