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
他心下忽而一沉,生出一丝不想的预感来,口气不免变得极差。
“你把禾禾丢到哪了?”
云锦书正惴惴不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充斥着她的胸腔。
冷不丁听到陆星画黑脸斥责的语气,她惊愕抬头,似有不解
“什么?”
她略有迷茫地抬头,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不明白陆星画为什么突然又变脸。
“是你带了禾禾出去的。”
局势不稳,蛮夷一向又对禾禾虎视眈眈。上次便把花不语当了禾禾掳去,若再有不轨之人......
冷冷地,他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可云锦书还是不解。
是自己带了陆星禾出去不错。
陆星画不许自己出府闲逛,自己以禾禾想出门为由,又带了大批随从暗中保护,陆星画这才同意的。
禾禾堂堂公主,又是成年人,还带那么多随从,她说要回宫,自己难道还要绑着她不许吗?
“我再说一遍,禾禾回宫了!”
云锦书蹭地一下站起来,头顶几乎要磕到陆星画的下巴。
“你想找你亲爱的妹妹自己去找,干嘛对我发脾气!暴君,暴躁狂!”
她今天一天心里都七上八下,总有种隐隐的担忧,想找人说一说,可又无人可说。
故而心情郁郁,愁绪难解。
尤其此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似有事情要发生。
种种情绪在体内来回窜动,终于酝酿成一股无名之火。
偏陆星画那厮又来没事找事,云锦书早把自己的“小白兔”人设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不过也才十八九岁年纪,打小又被哥哥们宠得不像样。
便是再有后来的云锦书在体内,又哪来那么多老成持重。
能忍这么多天已经很不错了。
自己都还烦着,这会儿绝不惯陆星画的臭脾气。
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
“让开,别挡我路!”
她心里闷闷的,狠狠推开他,根本不顾他的脸色有多沉。
陆星画也不是吃素的,自小到大,谁敢对自己动手。
别说动手,哪个女孩子敢接近自己,早就被拆巴拆巴扔了出去。
自己最近对她真是太纵容了吗?不过问个话,她就像只炸了毛的猫。
竟还对自己动起手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不要面子的吗!
戒饭使眼色,赶忙呵退一院丫鬟侍卫,自己则老老实实躲在一株桂花树后,抓紧塞了一把果脯进口中。
照殿下以往的脾气,每次与花不语吵架过后,自己铁定是吃不上饭的。
嘟嘟囔囔抱怨两声。
“吵不赢女人,就会拿自己出气。”
戒饭吃得精准而敏捷,一边还不忘作势为云锦书振臂高呼,希望她能帮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站住!”
陆星画一把挡在云锦书身前,脸色铁青。
“花不语,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禾禾根本没回宫!鬼鬼祟祟拿一个小女孩子做文章,我告诉你,禾禾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
“不什么?不打断我的腿吗?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就会拿小女孩子做文章吗!你妹妹回不回宫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带人出去时你可不这样说。花不语,禾禾若有三长两短,你与叶风全脱不了干系!”
他黑着脸,步步逼近她。
她竟这般自私无情。
“你凶什么凶,我又没做错,我才不怕你!”
她仰起头,又委屈又倔强地盯着他。
她就知道,他看不得自己有一点顺心。
什么吃软不吃用,他简直就是块儿臭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