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表面道貌岸然,实则骚话一火车。
可谓是新仇旧恨,焉能不气。
所以,刚一脱离陆星画的怀抱,云锦书就一个轱辘翻坐起来,充满戒备地盯着陆星画。
像一只伺机报复的小豹子,机警,危险,敏捷。
她在心里唾弃他。
变脸之王,刚刚那副贱兮兮的样子,让人想到就来气。
而陆星画却微闭双目,气定神闲地靠在车内座椅之上,并不去看云锦书。
他不看她,却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愤怒与武力值。
他不看她,不代表他打算就此结束这场战争。
从这里到太子府,统共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
可半个时辰够做什么呢?
他让戒饭开慢点,无非是想多出点时间来,好好想想如何压一压她的嚣张气焰,怎样将这场战争友好地进行下去。
像豹子又如何,在陆盛国,不管是人是兽,都得乖乖臣服在自己聊下。
没有人能例外。
陆星画目视前方,根本不理边上那个蓄势待发的“猎物”,没由来地哼了一声。
“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要快。”
他犹记得她刚被救回来那两天,可真是千依百顺,乖地不能行。
不知怎么眨眼之间,就又恢复张牙舞爪的野蛮模样。
这丫头真是欠收拾。
“看够了没,你相公我长得好看吧?”
他斜睨她一眼,闲闲抛出一句话,而后继续躺在宽大舒适的私人订制座椅上闭目养神。
惬意地很,愉悦地很。
“谁是你相公,我才不是你相公!”
云锦书脱口而出,气急败坏之下,话都说不利落。
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嘴瓢,云锦书忽然恼羞成怒。
“你才不是我相公,我哪有这么倒霉有你这样的相公!”
云锦书满腔怒火,白皙的小脸再次涨地通红。
每次都是这样,他只要露出这种痞痞的样子,她就拿他毫无招架之力。
原来她不擅长这种模式啊。
陆星画仿佛也感受到了甜头,微眯的眼睛漏出一丝得意。
“怎么,刚才是谁口口声声称我为相公的?”
陆星画扭过头,一双极美的凤眸微光波澜,意味深长地盯着眼前这个不服气的女子。
“相公”,他玩味地咂摸这这个词,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身体深处慢慢升腾出来,将内心占得满满的,从未有过的满足与踏实。
“刚刚不是叫得很响亮吗,嗯?”
他故意戏谑地逼视她的眼睛,将她局促、不服又无可奈何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刚刚?
他还好意思提刚刚?
刚刚是谁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
“明明是你先叫我娘子的……”
话一出口,云锦书便觉得不妥。
“娘子”这个词太过熟稔美好,带着寻常的烟火气息。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带着扎扎实实的幸福感,仿佛夫人为相公抹去额前的细汗,又仿佛相公为娘子对镜描眉,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这样的称呼就意味着——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顺手摘下画一朵,我与娘子戴发间。
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双双把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