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在父皇与太后面前她也这样,岂不是自找苦吃?
云锦书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冷笑。
像孟引歌一样虚伪造作?
打小,自己父母兄长便告诉自己,做真实快乐的人即可。
自己虽然言行不拘,可父母兄长尚未多加要求。
他又有什么资格约束自己。
她觉得有些好笑,忽而又有些难过。
“陆星画,你知道吗,都城三十里外有户姓严的庄户人家,那家老爷爷,整整活了一百零二岁。您知道他老人家为何这般长寿吗?”
云锦书盯着陆星画,不紧不慢,面上带着捉摸不透的微笑。
孟引歌扭过头,眼光沉沉地盯着云锦书。
这个女子,在殿下面前也总没有规矩,总能无话找话、装疯卖傻,善做勾引诱惑之能事。
陆星画亦面露讥讽。
“云锦书,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谁人活了多少岁,又与我有何干系!”
云锦书盯着他,嗤笑一声。
“是呀,太子殿下您也知道跟您没关系。所以,跟您没关系的事情您干嘛要多管。我是何性情,言行如何,您管得吗!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我当然是怎么潇洒怎么来喽。”
情急之下,云锦书显现代化的语言亦脱口而出。
陆星画:“你!”
云锦书笑了一笑。
“我说得不对吗太子殿下,我又没犯法,您干嘛指指点点的。还有哦,您若喜欢郡主这般女子呢,可恰恰合了郡主的心意呢。你说,是不是呀郡主姐姐。”
不拿当代那一套理论好好给他上一课,他真以为自己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吗!
“所以哦,太子殿下,您若想健康长寿,最好像严家老爷爷好好学习学习哦,不该管的不管,不该问不问,开开心心做自己不好吗!”
陆星画脸色愈发深沉,隐隐的怒意蕴在胸中,将发未发。
这丫头,愈发无法无天了。
她竟敢取笑自己多管闲事!
可知有多少女子求着自己在意,自己也未曾在意过!
是自己最近太纵容她了!
还有叶风,居心叵测,出的这是什么鬼主意?三番两次看自己笑话。
“所以,殿下,苏老今日无其他公务了吧?”
云锦书笑眯眯开口,仿佛刚才那个出口成伤炮火连天的人根本不是她。
她知道,自己受制于陆星画,按国际惯例是该卑躬屈膝、屈意奉承的。
她也不介意陪陆星画做做样子,反正演戏嘛,闲着也是闲着。
可她就是惹不住。
她讨厌看到陆星画与孟引歌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样子。
她更介意陆星画要求自己向孟引歌学习。
一种强烈的酸涩之意充斥着云锦书的胸腔。
她只想赶快离开、全心全意投入到自己的造星事业中去。
苏老师,苏老师,她的眼中只有她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吗!
陆星画深深盯着云锦书迫不及待走远的背影,将轻轻揽着孟引歌的手拿回,面色低沉凌厉,窥探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