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
嗓音低沉冷冽,含冰量极高,让人忍不住打颤。
陆星画冷着脸,一把攥住云锦书的手腕。
“拿出来!”
她一个女孩子家,怎的这般不知害臊。
就算是……也应悄悄的,秘密的。
她倒好,这般大剌剌就要将那催情之物随身带在身上。
“干嘛啊。”
云锦书秒变小白兔,故作无辜地撅嘴盯着陆星画。
“你怎么这么霸道,我拿什么东西跟你有关系吗,少管我。”
他的手宽厚有力,劲道很大,云锦书想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自从自己的身份被他挑明,他似乎变得更加多管闲事了。
云锦书撅嘴皱眉,十分不满。
他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他的…未婚妻了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星画重复她的话,忽然不再气恼,笑得星眸灿烂。
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忽然趴近她的耳边:
“是为我准备的,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嗯?”
眼神轻佻无比,有澎拜的激情及无穷无尽的占有欲。
背后,叶风一脸惊诧。
而后无力以掌撑面,十分绝望——没救了,这个不着调的太子真的没救了。
要么又臭又硬令人扎心般窒息。
一下子又这般轻佻放荡地与女子打情骂俏。
按理他这样子,注定是要孤独终老的,可遇上云锦书呢,事情又不好说了。
对付陆星画这种男人,自然还得云锦书上场。
她粲然一笑,那么地人畜无害。而后温柔乖顺地从袖内掏出那小小茶叶匣,贴心拉起陆星画的手,郑重放在他的掌心。
“陆阿花,人家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嘛,你中了绝情丹之毒,身体不行已久,我想这催情之茶或许有用,本来想着……算了,你若现在就急着要,我给你便是,反正除了你,也没有人需要它。”
她眨着眼,态度诚恳无比。
“诺,给你。”
一秒,连秒,三秒……
陆星画俊逸非凡的脸上,五彩一一呈现。
似乎过了许久,陆星画才徐徐挑起眼皮,幽冷的黑眸似墨夜湖水。
“云、锦、书!”
她总是在挑战自己。
不遗余力告诉全天下自己“不行”。
被她气得够呛,陆星画一把推开那茶叶匣,仿佛推开什么瘟神一般。
要是接了,不就明明八百地承认自己真的“不行”了吗。
“那我就却之不恭喽。”
云锦书大大方方,将那暧昧之物重新塞回衣袖之中,对陆星画做了一个“承让”的表情,十分愉悦。
陆星画沉着脸,咬牙切齿地暗暗咒骂一通——
死丫头,你等着,看我回头不把你皮给扒了。
云锦书则扬起眉毛,心中暗想:
“哼,你白月光做的好事,你在此受一点羞辱又如何!”
两人互不相让,皆以不服眼光瞪着对方。
未暂闻得屋内有何动静,门外的一众人等忍不住担忧之心,这才鱼贯而入。
很默契地,三人均未将催情药物一事往外说。
或许是保护禾禾,或许是保护其他。
谁知道呢。
可对云锦书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二哥哥知道了其中阴险,定会心疼自己,做出许许多多为自己出气的事情来。
到时,事情失去控制也未可知。
一个孟引歌不足以为惧。
眼前自己最重要的,是造星捧人,而非被动地,落入这毫无意义的“陆星画争夺战”之中。
动陆星画可以,耽搁自己的造星大业,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