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不是这样的。
原来他真正对一个人好是原来是这样子的。
他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虽然,那个人是她的妹妹。
甚至,他可以为了他的妹妹对自己恶语相向。
“云锦书,你平时在我面前任性些也就罢了,可你跟叶风狼狈为奸,在禾禾的伤口上撒盐,你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这时候你才明白,自己在他那里可能什么都不是。
这种微微刺痛的感觉,就像是——嫉妒。
云锦书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嫉妒?
她为什么要嫉妒?
她怎么会无端嫉妒起禾禾来?
云锦书啊云锦书,你堕落了。
生生给自己想出一丝难以理解的委屈来。
云锦书倔强地抬起头,狠狠瞪着陆星画这张帅到惨绝人寰的俊颜,觉得甚是讽刺。
陆星画很烦躁,他想像之前那样,看不惯飞起一脚就踢走。
可如今他只想踢自己一脚。
眼睛眯了又眯,按捺住体内叫嚣的怒意,他尽量压低了声音,再次对云锦书说道:
“云锦书,我让你过来,听到没有。”
翻来覆去的,就只这么一句话。
在陆星画看来,自己已经很迁就云锦书了。
这要放在别人身上,生气暴怒不说,肋骨最起码已经断了两根了。
可从云锦书的角度看呢,却又觉得陆星画欺人太甚。
他对禾禾就能温柔备至,对自己却冷眼相向,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
虽然,她也喜欢禾禾。
但陆星画这样做就不行。
这在任何一个女人这里都是无法接受的。
云锦书仍旧挡在叶风面前,眼神是倔强的,可倔强之下,却无端带着一丝丝委屈。
那委屈掩藏地很好,她不说出来,就没人看得出来。
看出云锦书摆明了要与叶风站在同一战线,陆星画的脸阴狠狠的。
“禾禾,我们走。”
他攥着陆星禾的手,不屑地眯了眯眼睛。
“可是姐姐她……”
“不管她,她这么喜欢护着叶风,不留她好好跟他在一起怎么说得过去。!”
陆星画自己都没觉察到,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以及,一点带你的心酸与无能为力。
夏虫亦为他悲哀,悲哀是今晚的陆星画。
他的骄傲被狠狠踩在地上碾压。
他觉得自己若不故意说一些狠话、做一些狠事出来的话,今日之事,将成为自己永远都洗不脱的笑话。
云锦书眼睁睁看着那个浑身暴戾的男人,就那么拉着禾禾走了,心底忽然涌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就像是,有一个宠了自己很久的男人,别的女人对他勾了勾手指,他就毫无留恋地奔赴她而去了。
而自己,不过是一枚用过即弃的工具。
“贤侄媳妇,我们先回去,你可要照顾好叶公子哦。”
徐问筠从矮墙上跳下,对云锦书及叶风邪邪一笑,也随着陆星画与陆星禾而去了。
他们,才是“自己人”。
“难过就追上去啊。”
叶风摸了摸嘴角,指尖沾染上些许血迹,他望着那血迹,眼神之中晦暗莫测。
脸上挂伤,心底也因禾禾的眼泪而隐隐作痛。
但同时,又有一丝持久紧绷的弦悄无声息地断开来。
再也不会因某些事而困扰了。
有些事,说破了,倒是好事。
虽然看起来有人因此受伤,但焉知一直拖下去,对双方的伤害反而更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