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您看太子妃,她脸色多不好,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太子妃说了,跟您在一起最危险,我必须要保护好她!”
“戒饭!”
戒饭已经一溜烟地跑了。
“太白兄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是啊,真圆啊。”
李白与苏东坡默契十足,对月亮指指画画一番,也若无其事地走远了。
云锦书“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本是要嘲笑陆星画的。
不仅被打脸,还被无视,他的破微风也只在自己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可听了戒饭的话,心中却涌上来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来。
她慌忙将目光移开,不敢看陆星画的眼睛,更不敢面对他瞳仁深处自己的影子。
那样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他的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也对他有感觉。
是一颗石子落入湖水那样的感觉。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感觉却时时冒出来,扰得她心里乱糟糟。
为什么?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不能自已?
云锦书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穿到了云锦书身上,所有的剧情都已经改写了?
可即使改写了,自己也不能……自己……是不属于这里的人……
要回去,要找言思钟算账。
可言思钟的名字,已经变得那么遥远,甚至慢慢地,慢慢地跟陆星画的脸重合在一起……
云锦书心里乱糟糟的,整个人都乱糟糟的。
“我不用你保护……我累了,我要睡了……”
她红着脸,对陆星画丢下一句话,便急急地走开了。
“不要我保护?”
陆星画重复着他的话,品出她话里的娇嗔与口是心非,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不让我保护,不也让我保护好几次了吗……”
他扬了扬眉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女人真是麻烦。”
“哎,你跑那么快干吗,迫不及待要想要去我床上睡啊……”
……
“我们休息吧。”
陆星画大大方方坐在榻前,伸出腿来,朝云锦书示意。
“愣着干嘛,过来帮我脱靴啊。”
他已经吩咐过所有下人不准进入,可从小到大,他几乎未自己动手脱过靴子。
云锦书双手叉腰,不可思议地盯着陆星画。
他让自己脱鞋?
有病吧这人!
“陆星画,你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你是原始人吗!不对,原始人还会钻木取火,你呢,你的胳膊和手都是假肢吗,留着凑数用的吗,还帮你脱靴,你真是一只愚昧笨拙的大猩猩!!”
陆星画不明白云锦书怎么突然就暴怒了。
不就是让她帮着脱个靴子吗,大不了自己也帮她脱啊,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陆星画有些郁闷。
“什么?假肢是什么?”
“假肢就是像你一样的胳膊,就是个摆设,什么也不会做!榆木疙瘩脑子配上假肢,也就你陆星画才有这么高的配置了。”
云锦书毫不客气地责骂他。
也就云锦书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吵他,骂他,讽刺他,挖苦他。
“脾气这么大?”
陆星画勾勾唇,眸光流转,玩味地看着云锦书。
“这么生气?那我帮你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