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小嘴叭叭说个不听,一点没把陆星画的黑脸放在眼里。
反正,她有恃无恐。
至于恃的是什么,她心中有底。
但此时此刻,她还不想把那个计划透露给陆星画。
她还未想好措辞。
或者说,她还在消化“陆星画”就是“锦上添画”的画这件事情。
更何况,根本不需要理由,她在陆星画面前,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阿花殿下,您老好好在地上呆着哦,姐姐我要睡觉啦。”
云锦书“笑容可掬”地冲陆星画眨眨眼,大剌剌和衣躺在床榻之上,更是故意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
“好松软的床……嗯,好香的被褥……陆阿花,你的住宿标准挺高的嘛。”
陆星画:“……我……”
“我什么我!”
“我是说,不如公平一点,我们都在床上睡……”
“想都别想,我告诉你陆星画,你若敢有再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或是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我就……我就回牧云国找我大哥哥二哥给三哥哥,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回……回娘家?
女人的惯用伎俩?
陆星画:“……花花,我没在地上睡过的……我是太子,你也说了我老人家,地上凉气大,万一我关节受损,将来不还得麻烦你伺候。”
陆星画“不甘屈服”地抱着小被,试图说服云锦书。
云锦书却“无情”地戳穿他。
“陆阿花老公公,您老也就比我大一岁一个月而已,别倚老卖老好嘛,老而不尊,招人烦。”
陆星画一脸黑线。
叫自己看人家的是她。
说自己倚老卖老的也是她。
女孩子家都是这般胡搅蛮缠不讲理的吗?
但细细品味她的话,陆星画心中却泛起一股奇特的感觉来。
他忽然笑得春风得意的,勾了勾唇:
“花花,还说不喜欢吗,嗯?背地里把我调查地清清楚楚,连多的一个月都能算出来。说,是不是早就暗恋我啦?”
云锦书脸蓦地一红。
“我才没有…你少胡说……我只是那时候太讨厌你,为了退婚才去打听你的年龄的,我才没有暗恋你!”
陆星画有些兴奋地搓搓手。
“你是说,那时候讨厌我,意思就是——现在不讨厌了对吧?我就知道。”
云锦书:“……”
“不讨厌我对不对?”
“讨厌!”
“花花,你说嘛,你其实不讨厌我。花花。”
“别叫我,好烦,我想休息,想好累,你真的很啰嗦呢。”
云锦书无视他的无理取闹。
卷着床榻之上的锦被,将自己结结实实包成一个蚕宝宝,又抱着枕头,无视陆星画的抱怨,舒舒服服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太累了,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花花……云锦书……”
……
半夜被冻到瑟瑟发抖的陆星画长腿一抬,便重新“逃回”回到床榻上。
太子殿下的床榻尺寸自然不小,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奈何那个丫头睡姿太过霸道。
陆星画只能侧着身,挤在角落里,可可怜怜地欲伸手去扯云锦书身上的被子。
可想了想又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