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在吃醋。”他说得十分笃定。
“谁……谁在吃醋,谁要吃你的醋,我就是讨厌你,听不懂人话吗陆星画,你放开我!”
“好,好,我们小花花不吃醋,小花朵吃醋的话就要枯萎了,小花朵要水来滋养……我来滋养滋养小花朵好不好……”
陆星画今夜的心情舒爽极了,说话的语气更是轻柔。
就像羽毛轻轻扇动,带起空气中一阵一阵细密的暧昧气息。
简直就是对云锦书嚣张跋扈的鲜明对比。
什么……要用水来滋养……他在说什么!
云锦书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从他自己把自己脱了躺在床榻上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好了要看自己的笑话。
云锦书:“……”
可恶!恶劣!下贱!
“陆星画你是不是有病,你嘴里除了喷黄色颜料还有没有点别的!”
算了,回房去了,不能再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里。
“跑什么跑,花花,你的房间我正派人里里外外检查着呢,万一有人在你房里投毒啊什么的,岂不是很恐怖,这会儿还没查完,里面乱作一团,根本没法住。”
不紧不慢地说着,嘴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分明就是淡定加早有预谋。
云锦书:“……”
他是打定了主意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也没打算让她再逃。
这个该死的丫头,不仅油盐不进的,根本无视的自己的魅力。
关键是,还总是嘲笑自己在她面前做的那些低声下气的事情。
她是人类么?
这个臭丫头,分明就是来克自己的?!
难道自己上辈子欠她的!
陆星画心里憋着一股气,不过倒不难受,而是那种踏实的、甜蜜的幸福的气。
还有一点猎人等着逗弄跌入陷阱的小猎物的轻松与笃定。
趁着云锦书还在发愣的功夫,陆星画上前一步,不由分说伸手过去,将她搂在自己怀中。
两人合法夫妻,怎么着都不为过。
云锦书其实并不矮,可问题是陆星画太过挺拔颀长。
这就让她显得十分“小鸟依人”了。
尤其是这会儿,男人的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头上。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不同于现代的香水味,是一种清洌的感觉,可他的眼神又分明炙热,两者交织在一起,氤氲成一股难以抗拒的气息。
他就这样拥着她,用力地,却又小心翼翼地,抚平怀中这个即将炸毛的丫头。
“花花,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他眸光低垂,逼她直视自己。
上辈子?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上辈子”三个字,云锦书便气不打一出来。
“是啊,你就是上辈子欠我的,你害我害那么惨还不够吗,这辈子还要来招惹我,看我不把你踹得远远的,混蛋陆星画,你等着,我非得……非得……”
非得怎样,她自己都还没想好。
吵他,骂他,讽刺他,挖苦他吗。
可他好像铜墙铁壁,始终不为所动。
总不能……
“非得弄死你不可!”
云锦书气呼呼地昂起通红的小脸,将自己认为最吓唬人的话说了出来。
陆星画却邪气地笑了笑,越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