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画就觉得,看那丫头不屑的眼神儿,她说得定不是什么好话。
手下一个用力,将她一把拉入自己怀中。
“你刚说什么,嗯?”
云锦书忽然贼贼地笑了笑,附在陆星画耳边,“我是说,堂堂的太子爷陆阿花,是一枚纯情小处子哦”。
她在嘲笑陆星画。
可她却忘记了,说起这种带颜色的话,他立马变得兴致勃勃的,接得比谁都快。
“是啊是啊,我是纯情小处子,是不是花花经验多啊,不如,今晚我们好好切磋切磋。毕竟这种事嘛,夫妻共同进步才有乐趣,你说,是不是啊花花。”
他脸不红,心不跳,目光灼灼盯着云锦书,说得一脸真诚。
真诚到,令云锦书忽然想到一句广告语“他好我也好”。
呸呸呸!
云锦书,你在想什么,赶紧醒醒啊!
云锦书耳尖忽然变得通红,她推了一把兴致勃勃凑上来的男人,没好气地指着他:
“谁要跟你切磋!谁要跟你共同进步!我要独自美丽!”
陆星画挠了挠头,饶有兴致的盯着云锦书,戏谑地开口:
“花花,你是说,你自己也可以?没想到花花你如此自由奔放,你夫君我厉害着呢,哪用得着你自己美丽,你说是不是呀,花花?”
云锦书真的不知道,陆星画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会有人读圣贤书读得如此满腹骚话的。
苏东坡知不知道,他唯一的一个得意门生,已经被教歪了,学偏了……
他脸皮那么厚,她根本说不过他,只能撅了撅嘴,哼了一声,叉腰指着路边买花生糕的摊子:
“陆阿花,去给我买,我要吃。”
陆星画宠溺地捏了捏云锦书肉肉的脸颊,柔声说道:
“花花可真是小吃货一枚,这么吃下去,小心变成圆滚滚。”
“陆阿花,你才圆滚滚,你全家都圆滚滚。”
……
陆星画拎着两盒花生糕过来的时候,云锦书正站在前面的桥上,双手撑着栏杆,静静地看河流淌过。
夜风不急不躁,吹起她如瀑般地黑丝。
飞呀飞呀的,肆意飘扬。
趁着好看的夜色,她仿佛仙女般,也许下一秒,就会飞走,飞向天空,追着月亮而去。
……
夜已在变幻像钻石灿烂但也这么冷
看千串霓虹泛起千串梦影着这港湾
何故泪却凝在眼沉默里终于一声慨叹
你快将消失消失去去了未会返
……
最近,陆星画的心里也起起伏伏的。
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的。
这会儿,紧紧是看到云锦书乘风归去一般的姿势,想到梦中她离自己而去的场景,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陆星画沉了沉眉毛,捏紧手中的花生糕,跨步上前,一把按住云锦书的肩膀。
“下来!”
云锦书却扭头,对陆星画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来。
“嘘!陆阿花,你不觉得这里好漂亮吗?”
陆星画将花生糕剥开,捏出一块儿来塞进她口中,不满地开口:
“漂亮?哪里漂亮了?不过是一条河,一座桥,有点月亮,有点星光,有点风,有点行人。再漂亮,能有你眼前这个人他长得漂亮吗?”
可说着说着,陆星画却自己闭了嘴,若有所地地盯着云锦书,品出一点其他的意思来。
书中常说,若留恋一处地方,便会对那个地方产生与众不同的情愫来。
她如此迷恋这里,迷恋这里的每一个寻常物件,是不是说明——她真的已经爱上了陆盛国,爱上了这里。
爱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