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你还挺有骨气。”
“哈哈哈……”白槽笑的嘴里都是厌恶的血腥味,他这一刻眼睛亮的吓人,充斥着仇恨,“骨气?”
“那是什么东西,它能让我和阿娘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底下吗?”
“它能让我和阿娘逃出你的手掌心吗?”
面对白槽的质问,白矾勾起唇角,击溃他的妄想,“必然是不能的。”
白槽神色收敛,厌恶地看着白矾,“那你还说什么,骨气这个东西,也得能活下去再去奢求。”
与之前在姬晟面前轻易地被白槽给惹怒的样子不同,如今的白矾淡然沉稳,丝毫没有被白槽所激怒。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满是怨怼和绝望的儿子,眼中满是无动于衷的冰冷。
“你放心,你的阿娘我会好好照顾,让她锦衣玉食,活得风风光光,走出去也是让人羡慕的城主夫人之一。”
白矾平静地说着,像是在诉说一个交易。
白槽:“你最好做到你所允诺的那样!”
“你也是个蠢货,为何当初要选择那样的时机和地点来掳走时秋,姬晟可不是你能对付的。还有,你为何改变主意,要停留在你那个破屋子里头,要是早点转移时秋,你也不用受这个苦。”
白矾略有些恼火的说着,带着功亏一篑的不甘。
若不是早些转移,时秋早就被他控制在他的手中。
白槽沉默,没有说话。
白矾骂了一声废物,“你也不用在这里摆脸色给我看,若不是当时我急中生智,匆忙赶去在王的面前废去你的天赋,如今你恐怕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
白槽嘲讽的笑着,“你那么急忙赶过去,难道不是担心我会把你的存在给供出来吗?”
被说穿心思,白矾也不急,“总之我好歹救了你一命。”
“我倒宁愿落到王的手里,还能死个干净,耳根子清静。”
“孽子!”
白矾转而一笑,“不过现在我也能满足你这个愿望。”
被打开的石门后,是阳光灿烂的世界,那一束光怎么也照射不到白槽的身上,他待在潮湿阴冷的逼仄房间,和透着光热的门口是界限分明的两处。
他听懂了白矾的意思,复杂的神色在眼底交织着,最后都转为妥协安然的认命。
“你要杀我。”
平静的态度,让白矾高看他一眼,不禁笑着微微颔首,“不错,既然你有这个愿望,那为父也不好让你失望,只是可惜,若是你阿娘知道你想不开羞愧自尽,恐怕哭的昏厥过去。”
“你——”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平静接受死亡的白槽被白矾的话激的攥紧自己的拳头,恨意地目光死死地盯着白矾,“你答应过我,不让我阿娘难过。”
白矾自认对待将死之人,还是自己的儿子,是很宽容的,见好就收的轻笑应下,“是。”
“要帮你吗?”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