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躺着,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商泽不一定想一睁眼就见到她,或许商泽还会心烦。
黑暗中,商泽的声音突然响起,“凤七,我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你的丈夫。”
凤七吓了一跳,正想说什么,商泽已经转过身,再次背对着她了。
细细品味了一下商泽的话,凤七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很不好受。
怪不得商泽生气,她的这种行为完全都忽略了自己还有个相公,她也没有想过要与商泽商量,若是把她换到商泽的立场,这般被自己的爱人排外,她也会生气。
凤七睁着一双大眼,一时困意全无。
直到天蒙蒙亮时,凤七才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睡意朦胧中,外间一片嘈杂。
凤七闭着眼伸了伸手,旁边空荡荡的没有人,一片冰凉,商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
凤七披了件外衫推门出去,才发现外间站了一群人,有些乱。
她一推门,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衣衫不整的,凤七觉得有些尴尬,她动了动嘴唇,还没说话,上位坐着的商泽已经开了口,“还不快进去,楞着做什么。”
凤七傻傻楞楞的点头,连说了几句对不起,才关上门退了回去。
她刚一进去,商泽就眼神凌厉的扫了一众人,“都小点动静,不该看的别看。”
凤七梳妆打扮好,外间已经没有人了。
抓了一个匆匆路过的小丫鬟一问,凤七才知道出大事了。
昨天夜里被他们两个抛下的世恩不知怎么了,回去以后一直反复呕吐,折腾的一夜没睡,据照顾那边的丫鬟说,那虚弱的和个纸片人一样。
昨天晚上酒窖出了那么大的事,稍微打听一下明眼人就知道了。
商泽态度不明,他们两个做主的睡着,摸不清状况,府里没人敢妄动。
一直到天亮起来,才有小厮过来小心的把事情禀了,商泽招了几批大夫过去都看不出原因,只说受了凉,身上又带着伤,有些发烧,要慢慢调养。
可单纯的发烧不会弄的和世恩那样呕吐不止,商泽心急如焚,又悔恨又愧疚,一时间恨不得把全城的大夫都揪来。
所有大夫看过以后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开了些养身体和退烧的药。
无奈之下,商泽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让人煎好了药,亲自过去喂了世恩喝下去。
世恩态度低迷又消沉,喝了药仍是吐,吐了再喝,反复折腾了几次,人不仅没好转,反而变得更糟糕了。
凤七过去的时候,世恩已经再被灌第五副药了。
他整个人都半死不活的,像是活死人一样,也不抗拒也不迎合,旁人喂他药便喝,扶他躺下他便躺下,整个过程一个字也不说。
喝了第五副药,还没开始吐,人又开始发起烧来,脸色通红,身上衣服被汗湿了一片,迷迷糊糊的开始说胡话。
又煎了退烧的药灌下去,又是冰敷又是换衣服的,折腾了好半天,烧才退下去,世恩迷迷瞪瞪睁开了眼。
商泽与凤七都在他床头站着,紧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