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只可有可无的道:“罢了,我这儿家业毕竟很小,倒也使不上几个下人。只是还请殿下莫要怪我只派她们做些粗活便是了,她们原本在皇子府上都跟小姐似的养着,在我这儿倒是委屈了。”
田簌只笑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不过只是个奴婢罢了。姑娘当真是太过抬举了她,倒是让她更加不知天高地厚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来了,齐念便也就只笑了笑,自行倒了杯茶。
刻意在廊下停留了片刻的明月自然将这些话全都听到了耳中,她那张雪白的面容上顿时便堆满了恨意,只咬牙切齿愤愤然的走了。
她原本以为齐念只是田簌看上并带回来的女子而已,但因着这身份卑贱,是而便不好养在府中,就让她别处而居了。
也正是有着这样的想法,她才敢在最初的试探之后,便做出如此不屑主子的事情来。她原本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齐念的。
但直到今日她才发现,殿下对这个女子,显然不是她所猜想的那种关系。
在这偌大的南昭国中,想来也只有田簌一人知道,齐念之前是怎样尊贵的身份,且还只差了一点便被封为一品镇国公主嫁给他为皇妃了。
打发走了恼羞成怒暗暗生恨的明月,他们这才说起了正事。
田簌先喝了口茶,这才斟酌着缓缓道:“首先还请姑娘恕莫要怪罪本王多嘴,这才给姑娘惹出了这些事端。”
齐念这心中就跟明镜似的,但却不免还是要问上一句,“殿下所说何事?倒叫我有些闹不明白了。”
“前日本王进宫给母妃请安,听说这几日阴天下雨,倒是让母妃旧疾复发,疼痛颇为难忍。宫中的御医也甚是没用,多年来总是开着些不温不火的药方,压根就无法治好母妃。是而本王便多言了几句,说姑娘医术甚好,就连那去腐生肌的灵药都能研制出来,若是能请姑娘为母妃诊一诊脉,想来定然会有所好转。”
齐念只静静的看着他,知道他的话定然还没说完。
果然,只听他继续道:“但宫禁森严,姑娘想来也是知道的。所以本王不能一口应承母妃的要求,想着先来问问姑娘的意思。毕竟你我是合作关系,本王总不能为了一己私利,来逼迫姑娘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虽生性柔善单纯,但在大是大非之上,却是毫不含糊的。
这也是齐念看中他的原因,更是愿意抛弃长乐城中的大好形势,甘愿跟着他来到这南昭国重新开始布局的缘故。
齐念只浅笑道:“能为晨妃娘娘效力,是我的荣幸。”
田簌颇觉惊喜:“姑娘当真愿意?”
这可是她一手推波助澜而成,她怎么可能会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