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箩倒是没把她的话放在眼中,只依旧要把她带下去。但晨妃到底是多心之人,面色微微一变,只吩咐道:“阿箩,你先不要动她。”
说完这句话,她很快便打开了墙上的机关,进密室里去了。
阿箩依言放开了齐念,齐念便十分顺从的又坐了下来,且还好整以暇的端起了早已凉透的茶杯,刮了刮浮在面上的沫子,正准备喝一口润润嗓子。
但晨妃很快便气急败坏的从密室中奔了出来,她一把抓住了齐念的手腕,怒气冲冲的道:“你做了什么?你究竟对他都做了什么!”
齐念目光一寒,冷声道:“娘娘若是这种态度的话,那么幽公子是必死无疑了。”
晨妃恶狠狠的盯着她,“你不敢让他死,若是他真的死了,你以为你还能好好活着么?”
齐念依旧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镇定的仿佛将生死都置之度外,只凉凉的道:“若是娘娘将我的性命看得与幽公子一样重的话,倒是不妨试试看。”
田幽是她的长子,曾经在那些她以为会一帆风顺的日子里,陪着她吃了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
是而田幽、田簌这两个儿子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比起无忧无虑长得成人的田簌,她还是更加心疼田幽多一些。
要不然这么多年以来,她也无需这般不辞辛苦的四处寻找名医,而且将他保护得这样严实,竟无一人知晓其内幕。
晨妃的双眸之中依旧阴晴不定,她或许还在思量着,是相信她比较好,还是先将其灭口比较好。
毕竟此事实在是隐秘之至,不能有半点儿差池。眼前的这个女子实在是很难对付,如若这会儿放过了她的话,只怕是会后患无穷。
但是想起躺在床上几乎气息全无田幽,晨妃即便是杀气再重,也不得不再好好思量一番了。
齐念忽得抬起了双眸,直直的看进了她那双绝色倾城的眼眸之中,只淡然道:“再说了,晨妃娘娘,昔年殴杀折辱毁容之仇,以及如今幽公子这副不生不死的样子,娘娘难道不想报仇报得更加痛快些么?”
这话音还未落,晨妃已然满面的惊慌失措,下意识便后退了几步,紧抓住齐念的手也已然松开了。
齐念倒是只如同话家常一般,继续喝起了茶。
此时且不说晨妃了,就连阿箩也不能再保持面无表情,只十分惊愕的看着晨妃,这主仆二人显然都方寸大乱了。
说起来齐念之前也不过只是推测而已,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此时只需看她们的反应便可全然确定,她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