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戈虽然心下一万万个不愿意跟周长安斡旋,却也没法避开他,索性就开诚布公的跟他讲条件。
周长安不是说她要跟他做对吗,那她就低声下气的气他呗。
“周指挥,我不过是一个小兵,还是伙头兵来着,哪有资格跟你作对。对了,我好像就是回了刚刚那位同僚一句话罢了。”孟戈指着两次针对她的那个小兵道。
那人见大伙齐刷刷的看向他,不知为何觉得背脊有点儿发凉。
从前方来监督粮食押运的副指挥,其实早就觉得周长安这事做得有些不合常理,就道:“我们现在商量的,是车子改装的事情,你们怎么扯到军令状,又将责任推给一个小伙头兵去啦?按我说,直接动手改车,然后准时将粮草送达才是正事。”
那位副指挥,是一位与余参将不怎么合拍的副将的心腹,同样的,就不怎么待见周长安,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周长安本来还自恃自己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还想要立一立威风呢,谁知道一上来就是各种打脸。
要是打脸的是孟戈等人,周长安倒是一点不放在心上。他到时候硬着下命令,其他人也不敢不从。
只是,这位副指挥毕竟是大将军身前得用的人,临行之时,余参将就多次警告他不能与那人起冲突。
“我们现在已经引起了别人的不满,你就别再惹事了。除了好好表现,让大将军满意了,我们才能够得到好处。”余参将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周长安嘱咐道。
周长安郁闷的踢踢脚下的地面,呐呐道:“咱又不是外人,有那么好用的武器,咱拿上了也不是打敌人用的?还不是他们自己做事没道理。”
余参将一听气极,要不是自己肩胛骨受伤,他都想亲自动手修理这个莽撞无脑的手下。
只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没法逃避责任。终究是他太过于纵容这些人,才使得他们成了异类。
原来,还是他身处匪窝太久了,忘了这世道,当兵的虽然跟土匪没区别,但他们的正气那是一点没少。
尤其是,他们那种保家卫国的膨胀感,那是如此的高涨。
那些往时在土匪窝里边,看起来就很正常的行为,到了军营里边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了。
经过这么些年的军营生涯,余参将不得不承认,那一套土匪的作风,确实不能立身正影。想要洗白,就得遵循军营法则。
当然啦,偶尔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家也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当兵的多粗人,没几个真正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只不过,他们那种一心为国,守护家国的心,却是正经的。再说了,他们所犯的那些事,也没将百姓害得多惨。
不像他们,飞得弄得家毁人亡不可。
因此,兵跟匪,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些不守法的兵,充其量就是一些**罢了。
然而,明白这些事的时候,余参将才知道他们之前在军中早已树敌无数,被人隔离了都。
想要改变这一现状,他们这些人只有改变自己,真正融入到军中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