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胤深吸几口气抬起头说道:“千岁妃说了,如今夏侯家祸乱朝纲,太子更是大逆不道;当今唯有武定侯宝刀未老,只有您出面,才能灭了这城外的乱党!”
“哎,这……不是老夫不肯出面,实在是……老夫这次是回来养病,身边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人马,老夫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侯爷,我家千岁妃说了,这不仅事关天下,更是事关刘家,现在千妃娘娘身在宫中,虽深受宠爱却不能母仪天下,还不是因为夏侯皇后坐在那个位置上,挡了娘娘的路。以往,娘娘身后还有千家,可如今千家被灭,娘娘能指望的只有您这个外公了,倘若侯爷这次帮皇上平定内乱,那夏侯家势必会倒台,到时候千妃娘娘就能凤鸾加身……。”
刘文远一双鹰眼盯着紫胤这小丫头,在考量着她话中的意味;最后还是谨慎的说道:“不是老夫不肯帮,实在是我手上没有那么多兵马!”
“侯爷,您莫忘了,昔日千家的兵马……。”一语中的,刘文远马上明白过来,但是一辈子小心谨慎的活着,老匹夫啧啧称奇道:“这虎符在你家九千岁手中,他尽可挥一挥衣袖!”
紫胤有些被问住,绞着帕子有些心慌;身后的浊音早在紫胤说出让刘文远借千家兵的时候就已经明白,眼看着紫胤犯难,轻声说道:“武定侯有所不知,其实……这虎符早就被皇上收回去了,只是表面上仍说在我家督公手里,您想……陛下虽好酒肉,但毕竟这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又岂会糊涂的把虎符轻易交给任何人?”
刘文远恍然明朗,低下头,这君天傲小肚鸡肠的本性从来都没变过啊!
“可是,你们也知道,因为仙儿的事情,武定侯府与千家早就水火不容了。”
“侯爷,你说笑了……现在千家没了主心骨,千妃娘娘便是他们的主子,您说,您这个代表千妃娘娘的外公出面,他们又岂会不给面子?”
刘文远终于明白,起身说道:“老臣自当保护皇上及千妃娘娘万全,定晨,带上你的骁骑军马上绕道皇宫,一定要确保皇上和千妃娘娘的安全!”
刘定晨下去了;刘文远继续问道:“不知叛军多少?九千岁那边又有多少人马?”紫胤望着浊音,就见他低下头惭愧的说道:“不瞒侯爷,叛军十万,而咱们东厂只有……只有一万人马正跟宫里的禁卫军周旋,就怕他们伤到了皇上!”
刘文远似乎不太相信,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一想到如果这次能借着这个机会除了夏侯家和太子,还是有一份雀跃。
大战开始,双方在城外展开厮杀,皇宫这边却早已落下帷幕。擒贼先擒王,在浊烈杀了禁卫军统领之后,其他一些虾兵蟹将早就丢盔卸甲了;浊烈趁这个时候抓住了想要逃跑的皇后夏侯茵茵,失了主心骨的队伍犹如散沙。把藏在百花楼地道里面的君天傲拽了出来,告诉他东厂为他擒了夏侯皇后,君天傲马上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威风凛凛的九五之尊。
绯儿抚着阴九烨已经逐渐有了血色的脸颊,轻声说道:“浊烈,辛苦了,麻烦你再进宫一趟,在君天傲身旁大肆替武定侯吹捧,就说这次皇上脱险,全赖武定侯与千家联手将太子十余万逆党诛灭……最后再轻描淡写悲痛异常的提一句咱们东厂为了救陛下倾巢出动,一万人损失了八千!”
一旁一直淡然处之的浊名忽然停下手上动作,抬眼瞧着绯儿,这招釜底抽薪用得真妙,这女人,现如今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浊音说她配得上督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