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昨日儿臣只是进宫来悼念母亲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地就变成了这样,父皇……九千岁……你可要还本王一个清白……。”
“陛下,这件事有异,本督看还是先问清楚……,元黛儿公主,你昨日为何出现在宫中?”元黛儿傻眼的看着阴九烨,在他的注视之下才开始慢慢回忆,“啊……都是鸾妃那个贱人,一定是她给本公主下的药,皇上,昨日鸾妃说要代替皇上招待黛儿,黛儿满心欢喜……可是不知为何一杯酒下肚之后就没有知觉……皇上,一定都是鸾妃搞的鬼。”
君天傲被气坏了,大吼道:“把鸾妃给朕带上来!”鸾妃被几人推推搡搡的推进这建武殿,眼见着自己的情郎倒在地上,元黛儿也是满脸泪痕,不明就以的看着他们。
“鸾妃,朕问你,昨日可是你在黛儿公主酒水里下药?”君天傲怒不可歇的吼道,被吓得一抖身子,鸾妃瘫倒在地,柔弱无力的说道:“陛下,断无此事,本宫昨日一片好心帮妹妹接风,本宫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定是你这个贱人,你见到皇上把慈鸢宫赐给我,你心中对我不服,才给我下了药,毁了我的清白……5555……。”元黛儿哭得伤心。
君天傲大手一挥,“来人,把长仪宫的人都给朕抓起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阴九烨低着头,眼见着鸾妃要被拉扯下去,她一双泪眼哀婉的盯着地上的君斯绵,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君斯绵却连一眼都不看她,事到如今鸾妃有再多的恨,再多的怨也不敢说出来;否则自己一定尸骨无存;忽然悲戚戚的对君天傲说道:“陛下,你不看在鸾儿一片真心上,也要看在咱们刚刚过世的小皇子啊,我的儿,我那尚未出世的可怜孩子……。”
被你说到了痛处,君天傲自从十年前开始,就已经几乎没有孩子在出世;当年十七公主出世,但因为是女子,并没有得到君天傲一丝欢心,而这次鸾妃有喜,并且钦天监又说肯定是皇子,他多少还是会喜悦,所以孩子被千妃所害,他才会暴怒之际,今日鸾妃又提起这孩子,君天傲心软的说道:“来啊,先把鸾妃娘娘囚禁在长仪宫内,能查明真相再另行处理!”
“父皇,今日出了这种事,儿臣愿意对黛儿公主负责,儿臣……儿臣愿意将黛儿公主凤冠霞帔长理明媒正娶的迎回三王府做我的三王妃!”
“你……哎,罢了,就这么办吧!”君天傲似乎一下子力不从心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衰老过。元黛儿本是不愿意的,但眼见着三王君斯绵眉清目秀,阔耳方鼻,比起那个半条腿已经迈进棺材的皇上要好得多,这才勉强答应。
一直站在身后的阴九烨审视着君斯绵那张想要努力掩盖却仍掩饰不住的得意模样,这次就让他玩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深夜,明明是盛夏之时,却不知为何,长仪宫内外好似阴魂缠身般,阵阵阴风吹过,让人背脊发毛;千文鸾在大殿之中,一站孤灯映照着她焦虑踌躇的心,长仪宫的人都被东厂带走,招供是迟早的事,她要想个办法让自己逃脱出去。
宫外一阵风气,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抬起头,映在窗户上的是一个个形态各异的窗影。啪嗒,啪嗒,细小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踩着水向这边走来,鸾妃汗毛直立,转身想去关门。
一刹那间,一条白影忽然映射着自己的瞳孔深处,鸾妃吓得尖叫一声,倒退几步,摔倒在地,抬头看着眼前逐渐拉长的人影,一个面色灰白,一头脏乱长发的女子披头散发的像游魂一样飘了进来,鸾妃平息着自己的喘息,终于将来人看得清楚,竟然是大姐千文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