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为了他!只有君天傲活着,我相公才能暂时无事,所以我不得不把他那个狼子野心的儿子除了,一旦他有所行动,东厂出面捕杀不方便,只有你们这些杀手才好行事!”
脸上肌肉痉挛,男子看着直到自己胸前的女子,低声问道:“你,这杀皇家的人,你就不怕到时候皇帝老儿知道了……。”
“那又如何?他君天傲的命是我帮他留下的,他要不知感恩,我不介意收回;为了阴九烨,哪怕让我血染江山也在所不惜。”
平静的言语没有丝毫怯懦,字字珠玑、铿锵有力,让男子为之侧目,像是了然的笑道:“你爱他!”
“是,我爱他,胜过我弃世的怨,灭世的仇;只要他平安,让我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也在所不惜!”
“那假若我的条件是让你离开他,陪着我呢?”
“可以!只要他平安回来,我立即自刎,尸体自会派人送给你,肉身永远陪着你,魂魄永远守着他!”
……扬扬嘴角,男子没再说话。
不知为何,男子到了最后竟然不再为难与她,收了金钥匙,沉着脸离开;绯儿也想离开的时候却在转角处撞上一个小东西,低下头,竟是一个其丑无比的小娃娃,脸上一块透红的胎记将半张脸都盖住,一双大眼看着绯儿,就在绯儿抬手的瞬间,猛然抱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发着抖说道:“不要打我……。”
绯儿笑了,灿若朝霞,蹲下身子,摸摸娃娃胖胖的脸颊,轻轻抹去她的泪痕,亲吻她的眼角,“小宝贝,你乖,我不会打你。”起身离开,娃娃痴痴的望着,说道:“她好美好香……。”
绯儿出了铁血楼,对花无垠说道:“走吧,带我去游牧边境!”花无垠驾车,二人向边境而去。
大军消失的地界,浊名等人在都护府养伤,门外有人通禀,说是门前有辆马车,有个女子自称千岁妃……。浊名等人急急冲了出去,绯儿马车旁边等着他们,眼见着他们向自己行礼,绯儿摆摆手。
一行人进了屋子,浊名第一个跪倒在地:“千岁妃,属下无能,眼看着九千岁被浊影那个叛徒偷袭,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九千岁带走……。”
“你做得对,如果你当时贸然出手,很可能连自己的性命都折在他们手里,那样,我们就更不知道敌人的取向和意图了!……其他的人都没事了吧?”浊名点头,萧然的毒是很霸道,但却不如上次那个阴狠,这次的毒他完全可以解除。
“千岁妃,接下来该如何?”
“对面怎么样了?”绯儿有些莫名,为何和胡钦他们明知这边没有可以与之抗衡的人马却还不进攻?
“对面只是不时的派一些游兵散将前来挑衅,并无真正的动作!”绯儿到了现在也摸不清套路,深夜之中,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对面灯火通明的营帐,身后一道声音:“妖妃……别……呵呵!”
绯儿转身,竟然是铁血楼的四当家,瞧他那得意的模样,绯儿笑道:“铁血楼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就做完了!”
“呵呵,好说,好说,对了,这封信我家宫主说让我交给你!”绯儿展信,眉头紧锁,原来,原来如此……呵呵,看来这下是真的欠了这铁血楼一个大大的人情,转身说道:“替我谢你家宫主!”
“好说,不过,妖妃,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绯儿笑笑,“我以为你们铁血楼对朝廷不感兴趣呢!”
“呵呵,对朝廷是不感兴趣,但是对你……兴趣还是蛮多的,妖妃,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呢?”
“呵呵,接下来……接下来本妃就要血染江山……。”
……,……
不知他家千岁妃用了什么手段,那跟着三皇子君斯绵离开的四十万大军竟在一夜之间又重新回到边界,这下连戍边多年的老将耶律川齐也惊骇不已。
第二日清晨,绯儿站到了高台之上,平日的长裙飘飘早已不复存在,此刻眼前的女子一身镀金色的铠甲,头顶镀金色头盔,纤纤玉指抚着眉毛,低垂嗓音说道:“前几日几位将军都被反贼三皇子所蒙蔽,差点投了敌营,如今你们已经殊途同归,弃暗投明了,本妃在这里代皇上嘉奖各位,但……如今兵临城下,本妃需要各位竭诚合作,共保我大夜江山!”
“且,你一个女娃娃竟敢口出狂言,老子们怎么可能听从你一个女人的话,更何况还是个阉人老婆的话,哈哈哈……。”
“哼,看来你们是觉得我家千岁爷不在,你们就说了算了是吗?本妃可是皇上派来的……”
几个年纪稍轻的主将大言不惭,一径的耻笑着绯儿,“哈哈哈,皇上派来的?当然,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九千岁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己的老婆爬上了皇上的龙床!”
“你……”浊烈伸手去抽腰刀;绯儿挡下,慢慢的从腰际掏出一块伏虎说道:“见虎符如朕亲临,尔等还敢胡言?”
“呵呵呵,小丫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吗?”
“呵呵,你也说了,你是将,但本妃却是帅,一个不听帅命的将,我留他何用……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