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眼前的青年是这千岁府的管家,的确让他闪了眼;支吾半天说道:“是,是我要见管家……呵呵呵,没想到,这千岁府中的管家竟是如此年轻之人,真是后生可畏!”
阴元看着眼前想要倚老卖老的人,轻蔑的说道:“不知八皇子府上的人找我什么事?”
“这,其实,小老儿是有事要见九千岁,可是……九千岁并未去督尉府,我这才……冒昧上府打扰!”
阴元故作讶异之色,叹口气说道:“怎么?是要见九千岁?这可如何是好?真是不巧,今日九千岁先上朝去了,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督尉府了,看来是老管家与我家千岁,错了时间!”
管家脸色僵硬,看着阴元,却又只能暗自强忍怒气,马上讪笑道:“原来如此,呵呵……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又急匆匆的上了马车说道:“去督尉府!”
到了督尉府门前,却又闻听九千岁刚刚回府了……一来一回,来来回回兜兜转转了一整日,连车夫也是饥肠辘辘,看着车内锤头丧气的管家,不无生气的叫道:“管家大人,我看这就是他们千岁府的人明摆着欺负您老人家……。”
管家气得将车内的凉茶一扫到地,吼道:“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管家,你看,咱们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王爷?”
管家却又哀怨的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回府吧!等明日再说……。”回到八皇子府上,问问今日府上可有什么异动,得到否定的答案,这才劳累的回了房。
第二日三更天,就已经穿戴整齐,再次叫上车夫,将马车驾到督尉府门前,看着面前漆黑一片,只有门口挂着的两盏照明的灯笼,有些泄气的缩在车内……
接连几日下来,自己已经累得是只剩皮包骨了;可是耳边听闻儿子的处决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他却只好再次强打精神来到督尉府门前。
今日倒是很顺利的见到了所谓的大人,就见偏厅了坐着一个黑红相称督尉府官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他,慢条斯理好不客气,傲慢至极的问道:“你是八皇子府上的?”
“是,小老儿正是八皇子府上的管家泰安!”
“嗯~找本大人何事?”浊音冷酷的问道。
“这,呵呵大人,实在是小老儿有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
“……,小老儿的不孝子最近出了点事,想求……各位大人高抬贵手……。”
“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儿子被压在咱们督尉府中?”
“不不不,不孝子现在在京畿府衙门大牢之中……。”
疑窦丛生,睨目看着泰安,叫道:“既然人在京畿府中,你跑到咱们督尉府来求什么情?简直是浪费本官的时间,来人……将这个混账东西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不……大人,你且听小人将事情细细与你说上一遍!”
眼见着已经有几个带着佩刀上前的督尉,吓得泰安直接跪倒在地。浊音似乎在思索着他的话语,这才挥挥手,低头呵斥道:“讲!”
“谢大人……。犬子实属顽劣,但……犬子是为了自保才误伤人性命,罪不该死……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你……既然案子都交到了京畿府那里,你该去找他们求情,又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大人……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九千岁那才是一言九鼎,小老儿只盼着九千岁能高抬贵手,放小儿一条生路……。”
浊音见鱼儿已经上钩,这才冷声说道:“既然案子到了京畿府那里,你却跑到咱们督尉府求情,这乃是跃矩之事,纵然我家督公想要给你一份薄面,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你该懂……。”
“不,请九千岁务必高抬贵手!”
“嗯……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诚如你所说,也就是我家督公一句话的事情,但……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你说……本官说的可对?”
听出浊音弦外之音,泰安已经是欣喜若长,点着头从地上爬起来,赶紧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银票,高举过头顶地说道:“这是小的孝敬九千岁的!”
浊音伸手接过来,点了点上面的金额,竟然足足有白银一千万两,咋舌的同时,森冷的笑了出来,将银票扣在桌面之上,好整以暇的说道:“怎么,你是觉得咱们督公缺钱是吗?”
泰安一听,马上挥汗如雨,再次瘫倒在地,看着浊音叫道:“不,不是,是小人疏忽了,九千岁乃是万金之躯,怎么会缺少这区区几千万两银子,是小的一时不察,还请大人明示!”
浊音点着头说道:“本官就喜欢与你这般聪明之人交谈……。”
泰安擦着冷汗,涎着笑脸作揖鞠躬。浊音用指尖敲打着桌面,低声说道:“我家督公听闻八皇子生财有道,得了一个生钱的偏房……。”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泰安逐渐转变的脸色,果不其然,见他脸色苍白,抖如筛糠的咬紧牙关不肯在说话。
浊音漫不经心的说道:“要说这生财的办法,我家督公多得是,倒也不会在意八皇子得到的那点钱……但,我家督公生平最恨一件事……。”说着故意卖关子的盯着地上的人,见他果然聚精会神的听着,浊音这才慢悠悠的起身,低声说道:“督公最恨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勾当,却还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