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错愕的看着她,许久才挫败的低吼道:“你到底把我当做是什么?”绯儿讥讽的勾勾嘴角说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既然主子有命,我也只好来陪你!”
“绯儿,你心中可有半点有我的地方?”
“没有!”没有片刻迟疑,便已讲话说出口,却直接将奔雷伤得体无完肤;上前抓着她的肩头吼道:“既然没有我,为什么还要来我房中?难道你就如此轻贱自己?”
绯儿摆手说道:“我说了,是主子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奔雷却忽然倒在床上,双手捂着头痛苦的低声呻吟:“绯儿,我究竟该怎么做?究竟该怎么做?为何你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绯儿看着他纠结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半点心软之意,有些厌烦的说道:“看来你今日心情不好,那我就先离开了……等你心情好的时候,我会陪你一次的!”
“绯儿,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你不是青楼的妓女……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这不是你,不是……。”挑眉冷目的盯着奔雷,许久才说道:“那究竟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你说我不是我,他也说我不再是我……那原本的我究竟该是什么样子?”
奔雷哽咽着嗓音说道:“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鬼迷心窍,将你害成如此田地!是我的错……。”绯儿看着他喃喃自语,最后转身离开。
君斯凌躺在床上,搂着怀中的灵翠,故意叹息着不语;灵翠枕着他的胸膛,娇滴滴的唤道:“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何要叹气?”
君斯凌拍拍她安抚道,“没,没什么事,你不必多想!”灵翠却撅起嘴,有些不满的地说道:“王爷,灵翠已经是你的人了,灵翠可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王爷,难道王爷还不相信灵翠?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灵翠?”
君斯凌笑笑,将她搂得更紧,低声说道:“不与你说,是不想让你操心,本王是心疼你!”
“王爷~灵翠不辛苦,王爷但凡有用得着灵翠的地方,只管跟灵翠说了便是!”
君斯凌见灵翠已经落入陷阱,这才又诱哄的安慰着,最后才一筹莫展的说道:“灵翠,今日本王与那九千岁商讨储君之事,方才知道……父皇现在已将立储之事延后,就是打算看怜妃肚子里的究竟是不是皇子,想来如果怜妃能顺利产下麟儿,恐怕这大夜国的江山就要落入怜妃的手中了!”
灵翠先是错愕,而后却有些惊喜的说道:“这样不好吗?只要江山落在依依手中,那就是落在了王爷手中……。”
君斯凌闻言,苦笑出声,摸着灵翠的长发说道:“傻丫头,你真的以为依依还是以前的依依吗?她现在恃宠而骄,早就不把本王放在眼中了,我恐怕等她腹中的孩子真正落地那日,就是我八皇子府覆灭的一天……。”
灵翠激动的起身说道:“不,她怎么敢?她的一切都是王爷给的!”君斯凌笑着刮刮灵翠的鼻子,假意诱哄着说道:“你以为每个女子都像你一样单纯可爱吗?昔日的依依能稳坐游牧圣女的地位,就可见一斑;而今日的她深受皇宠,更是不可小觑!”
灵翠看着君斯凌那一筹莫展的模样,咬着嘴角,忽然阴狠地说道:“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将她……。”
“傻灵翠,现如今她是皇上的宠妃,要是无缘无故的死去,父皇一定会震怒,到时彻查此事,难免不会有人望本王头上落井下石!”
“那……要如何才好?”君斯凌看着灵翠已经开始感同身受的紧张起来,心中暗自高兴,遂低声说道:“所以,本王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父皇知道她腹中并无所谓的皇子,到时候就不怕她倒打一耙,而且……以父皇的性格,知道被骗,绝对不会再原谅她了……。”
“可……到时候依依不在宫中了,那咱们就要完全依靠九千岁了吗?”
“呵呵……怎么会?只要依依不在了,我们大可以把这个安全听话的千瑶绯送进宫中,到时候这储君这位,咱们就十拿九稳了!”灵翠闻听,眼前一亮,却又马上有些埋怨的看着君斯凌,说道:“那你还让她去陪奔雷那个废物,到时如何还让她进宫呢?”
君斯凌说道:“呵呵,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听说父皇以前一直对这位千家六小姐情有独钟,到时候我将她送进宫,就算她已非完毕,但以父皇的好色程度,还是会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灵翠满眼赞许的看着君斯凌,娇羞的说道:“王爷,你真聪明,妾身跟了你,是我的福分!”君斯凌笑着又再次吻了上去,一会儿之后,才低喘着说道:“灵翠,如此这般,接下来本王可要仰仗夫人你了……只有你将依依的假肚子拆穿,咱们才能未完待续……。”
灵翠眸光波转,笑颜如花的说道:“王爷请放心,妾身一定不负众望!”
千岁府上,虬髯叟盯着一直不语的师兄叫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从回来到现在都是闷不吭声,只字不提,是想憋死我这个性子急的吗?”
漠然摇着手说道:“师弟,稍安勿躁,不与你说,是因为师兄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向你提起;今日我在八皇子府上确实见到了绯儿那丫头,但她……她的眼神不对,冰冷冷的,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掉线玩偶一般……我为她把脉,可她却是一切正常……为兄的我到现在也弄不懂为何绯儿会变成那个样子……。”
虬髯叟闻听,抓着自己的虬髯气得在地上跳脚,“他奶奶的,到底怎么回事?查不出病因,难不成这丫头是中邪了?”此话一出,倒让阴九烨有些清明起来,看着漠然说道:“师父,我……你游历江湖多年,可曾听说过什么邪法吗?”
漠然吸着冷气,皱着眉头说道:“我与老二虽然多年行走江湖,但我二人向来憎恨这些旁门左道,因而对这方面知道的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