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推给三山,要是我真流血了,三山的反应才是对的,应该马上去找大夫。在边上发愣或者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要是浪费了时间说不定本来能救回来的人都救不回来了。”
听着大兰又借机在那里讲道理,大山他们算是确定了她真的没事,要是有事她怕是没有这个精力说这些。紧接着,一阵尴尬袭上心头,这都是什么事呀。
大兰讲着讲着,也觉得屋里气氛不对,而且她身上也不舒爽,便把做饭的事推给了他们,她去想法子应付大姨妈。说实话,她真没料到她会这么早来大姨妈,什么东西也没有准备。好在她柜子里破破烂烂又洗得还算干净的衣服不少,叠起来勉强能用。
她不知道古代女人来月经得怎么办,以前看剧时倒是听说过月事带和草木灰,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剧里杜撰的。不知道也没事,她可以去隔壁问葛大婶,她一定知道,说不定还会很热心地教她。
当天的晚饭吃得相当尴尬,大兰吃好就去床上躺着了,一动也不想动。
地里的粟米刚收完,还剩下不少活,大山双山夜里商量着不让她沾手,甚至连挑水洗衣服的活也想分了。大兰怎么可能同意,她又不是病得起不了床了,一些家务还能能干的。再说她睡了一觉后已经好多了,心情也平复了,正好一边干活一边想些事情。
她还是觉得要跟王九好好谈一谈,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把亲订了。昨天没有谈好,是她的身体和思维没允许,等她再好好想明白了要怎么说,再去跟王九沟通。
事分轻重缓急,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她身体的事。
把家里的事忙完,她就去了隔壁找葛大婶,葛家这几天也忙秋收。这样正好,两人都没有功夫聊太多,把关键的事一问她就回家研究月事带,没半天就做出来一条。她觉得改良一下可以多做几条当内裤,光着穿四角长裤的日子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她现在已经是大人了。
做的时候她也没有避着小兰,还跟她说了许多葛大婶都不知道的卫生常识。她始终觉得用草木灰什么的有点脏,一条月事带反复用也很脏。可是谁让家里穷呢,就算家里有钱,也经不住她脏一条扔一条,制作的速度怕都赶不上她扔的速度了。
不知王九那里有没有女子清洁用的草药,她暗想,忽地想到两人都订亲了,这种事不太好开口。她现在也不知该把王九放在什么位置,算是单纯的大夫还是关系亲厚的朋友?至于恋人这一项,显然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这事弄得有点复杂了,她一点也不喜欢复杂的事,他们就不能找别人吗?
可是跟他们扯上关系显然也是有好处的,想想那十贯钱、想想粉条的生意,她都没帮他们什么忙就得了他们许多恩惠,便是为了还这个人情,她也得应下这亲事。
如果这亲事真的只是一个幌子的话。
问题是,她觉得不是,他们好像还想让她生孩子,这她就不愿意了。
她不愿意的事情多着呢,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