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妻子一看到苏欲,立马扑了过来,哭得撕心累肺:“我男人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你这要我们怎么活啊。”
苏欲站在不动,任由女人摇晃着他。
苏欲有点心酸。
以前没觉得,接触后才知道,工人们都不容易。
干活又累又脏,还有危险。
他们可以赔一笔钱,可是男人的腿呢?
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苏欲一晚上没有睡,就待在医院里,坐在病房里。
他回去也睡不着,
老李走过来说:“是一场意外,每年都有避免不了。”
老李说的话不好听,可是的确都是实话。
只是,苏欲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总觉得是他的问题。
一晚上没睡,他的声音有点哑:“我知道,但我无法想象一个家失去顶梁柱以后怎么生活。”
“等他伤养好了,给他找个工作吧。”
老李说:“你只能帮一个。”
苏欲摇头:“能帮一个算一个。”
老李点了点头,相处这么久了,他知道苏欲说话硬,心肠软。
这种事说不清楚,谁都没没错,苏欲给钱雇人盖楼,对方拿钱出力,你情我愿,故事也是意外,只能算工伤,虽然赔钱换不回一个健康的身体,但总比一分钱得不到好。
老李拍了拍苏欲的肩膀,见他满脸憔悴,劝他:“回去休息吧,医院这边我盯着,工地那边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停工,这种事没办法。”
苏欲点了点头,他明白,但是他一时无法适应,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有点无法接受。
他觉得可惜,觉得内疚,那可是好好的一个人,整完的一条腿。
……
常忆从文茜的老家回到了小镇,一个寒假,在家过了一个年就又要回学校了。
走的前一天,她和靳荣约好在一起吃一顿饭。
靳荣看到常忆过来了,伸着脑袋往常忆身后看了看:“你怎么不带大佬过来?”
常忆:“他回省城了,他工作忙。”
每每想到苏欲大神没有上学,靳荣就觉得可惜。
当初苏欲的成绩可是他们的年级第一,而且常年第一,就连常忆都在他下面。
明明可以通过高考上一所牛逼哄哄的大学,然后出人头地,可偏偏的放弃了高考。
靳荣还往外看。
常忆小声问:“你看什么?看席川?”
提到席川,靳荣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她还记得毕业那晚她去跟席川告白被狠狠的拒绝,那天晚上她难受的要死,不过也死心了。
她这个人拿得起放得下,她喜欢席川,觉得不告白会遗憾,告白了被拒绝她也就没有理由在犯贱了。
人嘛,要向前看。
“才不是,我在看廖书,他出去买奶茶了,还没回来。”
“来了来了。”廖书跑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雪,“急什么,刚进门就听到你念叨我了,不死也被你念叨死了。”
靳荣蹙眉:“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
廖书傻笑了两声:“以后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