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高宗皇帝听到徐慰州这样一说顿时来了些兴致,笑道:“朕记得你一向是少言寡语,过了年也到了该娶亲的岁数了。”
徐慰州道:“陛下好记性。”
“来,你倒是同朕说说,是看上了哪家的闺秀,竟要在众人跟前当众求亲?”
周遭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皆盯在徐慰州的身上,挽馨有些羞涩又有些害怕,低着头不敢出声。
徐慰州也是不善言辞,但他稳了稳狂跳的心,还是出声道:“启奏陛下,慰州想要求娶的便是朝华郡主——”
“朝华郡主?”
众人一片哗然。
在此地之人谁不知道朝华郡主是未来的太子妃?这徐慰州敢当着高宗皇帝的面讨要未来的儿媳莫不是不要命了?
连迟桅杨听到“朝华郡主”四个字也是猛地一怔,抬起头来那狼似的目光便落在了徐慰州的身上。
“——的侍女,挽馨。”
“……”
方沉裕的手一僵,差点被一口红烧兔肉呛到喉管。
徐慰州这家伙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抑扬顿挫。
别说别人了,就是她自己都听的一愣。
虽说徐慰州将话说了个完整,但众人的惊讶却是依然不减。
堂堂尚书的嫡子竟公然向皇上求亲只为迎娶一个小小的侍女,若非朝华郡主已经定了亲,徐慰州想要求娶方沉裕也不算是高攀。
然而现在徐慰州却是这般郑重的求娶挽馨,即便是众人对徐慰州和挽馨的关系心知肚明也还是止不住的惊讶。
徐尚书起身道:“回皇上,小儿现下酒醉,说的皆是玩笑话,还请陛下恕罪。”
说着又看向儿子,厉声道:“州儿,还不坐下!”
挽馨因为徐慰州的求娶本是羞涩而雀跃,然而徐尚书的话无疑是泼了一盆冷水,将挽馨心中的一点喜悦浇的是一点不剩。
高宗皇帝笑呵呵道:“徐爱卿,慰州也到了年岁,若是同朝华的侍女真的是两心相悦,这成就一段良缘也算是好事不是?”
徐尚书道:“陛下说的是,只是小儿过了年才十八,若是这个时候娶亲,如何还能将心思放在读书上?”
说着他看向挽馨,道:“臣并非嫌弃挽馨姑娘的出身,但挽馨姑娘的父母皆不知姓名,即便是臣愿意成其好事,又如何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下聘呢?”
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扬声道:“若是尚书大人真的满意挽馨这个儿媳,那身份之事更是小事,只是不知尚书大人到底是嫌弃挽馨还是嫌弃挽馨的身份?”
说话的自然是方沉裕。
徐尚书道:“朝华郡主这话是何意?”
方沉裕道:“便是尚书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