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帘子出门而来的伙计看着半张的大门和空空如也的大堂疑惑的挠了挠头。
方沉裕一路挣扎无果,那人虽解了她的穴道,但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拖着走,任凭方沉裕怎样也不放开,一路上引得众人频频侧目,指指点点。
方沉裕“呜呜”的叫了半天,那人的手一松开方沉裕站定,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放开我!”
萧源无辜的摊手道:“已经放开你了。”
方沉裕被气的是七窍生烟,看到了对方手里所握的玉佩,不怒反笑,道:“好,玉佩归你了,你我现在两不相欠,告辞。”
萧源迈步拦在方沉裕的身前,道:“谁要你的什么劳什子玉佩?我只想问问你,你不是将这玉佩视若珍宝,又为何要当了这玉佩?”
方沉裕道:“不用你管。”
萧源道:“小白脸儿,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是想帮你。”
他劈手将长峰剑扔到方沉裕的手中,道:“剑还你。”
他围着沉默不语的方沉裕道:“小白脸儿,你说你如今全身上下身无分文,即便是将这玉佩当了,所当回来的钱又够你花几天?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坐吃山空吧?”
方沉裕道:“我说,你我同样是江湖草莽,你怎么就这么好为人师,偏偏要同我说教?再说了,你怎么总是小白脸小白脸的叫?我有名字。”
“是该请教,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萧源则如刚刚反应过来一般的问道。
“我叫方……”
方沉裕顿了顿。
“——方亦寒。”
“方……亦寒?”
萧源微微一怔,低头细细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忽然抱臂一笑,赞道:“好名字。”
“方兄,幸会。”
这一声幸会还真是没白叫的。
两个月之后的清河茶坊,一个相貌温润的黑衣佳公子咬牙切齿,砰的一砸桌子,手中的漆筷都被他单手生生掰断。
“你他妈到底想跟我到什么时候!”
他忍无可忍的指着坐在对面的少年。
少年哂笑着一摊手,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工夫,我既然当你是兄弟,自然不能丢下你不管不是?”
“你别逼我——!”
方沉裕一筷子就要朝着萧源那欠揍的脸戳过去。
“啧啧啧,东西被人家偷了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我们店里意图闹事,什么东西。”
然而筷子还没等挨近萧源的脸,旁边正在捡桌子的小二嘀嘀咕咕的说话声便落入了方沉裕的耳中。
“你说什么?”
方沉裕丢开残筷抓着那小二问道。
“有病。”
小二没好气的甩开方沉裕的手,然而下一刻便吓得站在了原地,手里的碗筷也落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萧源屁股都没挪窝,手中的剑却已“锵”的出了鞘直直的架在了那小二的肩膀上。
萧源翘着二郎腿,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话中却多了些彻骨的冷意。
“他让你把刚才说过的话重新说一遍你是没听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