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的发作,他仿佛就像是在地狱徘徊一回,然后再无情的被人拽回,周而往复,生不如死。
这样子的痛苦,会一直纠缠他往后余生,可他不悔,反而庆幸这是他一生之中做过最对的事情。
就在这时,鹰雕飞了回来,停在他的书桌前,他如今浑身无力。
整个人处于虚脱的状态,但他还是强撑着自己,“樱歌,过来!”
鹰雕飞到他的身边,仿佛发现他的异常,用着自己的头,轻轻拂过他苍白的脸庞,像是安慰着他一般。
对它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将信条取了出来。
缓缓将信条展开,看着信中的内容,他的手不知觉地收紧,将信完全捏在手心之中。
一瞬间气血攻心,鲜血喷涌出来,摊软在书桌上,樱歌极其聪明又通人性,连忙拍打着翅膀,围绕在他的身侧。
鲜红的血迹点染着他苍白的嘴唇,缓缓抬手将唇上的血迹擦尽,然后拍了拍它的头,安慰着它。
王家!很好!
他不知道绾绾到底要做些什么,但是如此行径,就是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绾绾不知道四哥如今盯上她,按照他的性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不明白四哥到底要做些什么,仅仅只是为了对付他,还是说四哥的目的是……玉玺。
转而又摇了摇头,不对,四哥如此聪慧岂会猜不出是父皇下令查找玉玺。
依照四哥的性子,他绝对不会如此冒进。
不管四哥到底要做些什么,绾绾是绝对不能再呆在云阳院,他必须阻止四哥前往灵川的行动。
……
收到自家公子的消息,让他在后巷里等他,他半信半疑的走上前。
他的确有些怀疑,要知道公子从来不会让他在这里等他。而且他什么时候时间这么短了。
当他走进巷子之中时,却发现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但是看着背影却并不像他家公子。
他便立刻感觉到不对劲,想要转身离开,却在这时发现身后竟然出现一个人。
萧穆笑着看着他,“你这是打算去哪?”
不断地向后退却,当后背靠在墙上之时,他才在隐约的灯光之中,看见角落里好像躺着一个人。
这是……王权御……
当他看清楚人脸时,心中一震,有些不知所措。
顾然走上前,双手环抱,靠在墙的另一侧,面对着他,如此这般他才看清楚来者的样貌。
顿时有些吃惊,因为那人……
就是和他家公子争人之人,难道公子他……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得揣测。顾然打量着面前得人,缓缓开口,“你和红衣是何关系?”
当再次听见红衣二字,他衣袖下的双手突然紧握,眼中的恐惧一瞬间消失不见,“你们是什么人?和红衣到底有什么关系?”
嘴角勾勒一个笑容,看来小傻子分析得没错,“画在哪?”
眼中突显警惕之情,后脚明显后移,看着顾然的眼睛,开始不自觉地转动起来。
看来唐宿的确知道画在哪里?轻声一笑,当真是不打自招。
“是你们害的红衣。”他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之情,手中竟然出现一根银簪。
他突然横跨一步,一跃而上,想要打个他措手不及,但是他也太小看凌闻阁阁主的实力了。
侧身而躲,抬手便将唐宿手中的银钗打落,一脚将他踹开。
应声倒地,离他数丈远,萧穆都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一个柔弱的书生,哎!顾然这人阴晴不变,最讨厌别人碰他,而且他今天的心情可是非常不好。
可怜的唐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