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看向她,挑着眉,“你难道从来都不怀疑,红衣的书桌前为什么一直都放着五枚铜板吗?”
“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注意到红衣床前挂着的月星吊坠吗?”
“红衣曾在死前给你留下过一封信,就在春山图后,这是她留给你保命的法子。”
双手紧握,内心里充满着怒火。
伊祁家的人一身傲骨,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又为何涉足这里。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又为何执意用自己的牺牲,换你一生平安。
可笑!可笑!可笑!当真是可笑之极……
转过身,不想看着对方,她为红衣鸣不平,却又感叹她的愚蠢。果然感情只会误人子弟。
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却又什么都不知道,春山图……
她离开后,她在也没有踏入过她的房间里,那里充满了她们的回忆,每一个场景都能刺痛着自己的内心。
所以如果当初她没有遇见她,她一定能够好好的活着,一定能寻得一良人,白手不分离。
如果不是因为她,她也不会如此痛苦的离开,如果不是因为她……
她有些不敢回想,不敢回忆,蜷缩着的她足以表明她的害怕,她的恐惧。
“春意,你醒一醒,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杀了红衣,你不该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最后的凶手是她,当真是如了顾然的猜测。
芙蕖冷眼看向梁绾,“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些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的。为何你如此清楚明白?”
转过身,走上前,将掉落的匕首捡了起来,然后蹲在春意的面前,将匕首递给她。
继而看向芙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看着她惊恐的表情,梁绾笑了笑,拍着手站了起来,“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吗?”
说完便转身离开,一切由你开始也因当由你结束。
……
看着站在窗前的樱歌,连忙抬起胳膊,只见一双锋利的鹰爪,稳稳地落在他的手臂之上。
宁璇看着停在白晔手臂上的樱歌,走上前,“这就是太子殿下最心爱的鹰雕——樱歌?”
一边取下樱歌腿上的信件一边点了点头,回应她。
将信展开,当看到信中的内容,眉头紧锁。见状便知道事情有变。
“可是发生了什么?”
白晔将信点燃,“四殿下正要赶过来,赶紧将梁绾从云阳院里带出来。”
“东吉国的十公主和三殿下会一同前来,若是知道梁绾身处青楼,那时梁绾就别想“完完整整”地回到京都了。”
皱着眉头,这个四殿下到底要干些什么?但现在却不容他们多想。
白晔牵起宁璇的手,推开窗户,身后搂住她的腰,抬手一阵口哨声传出,只见马厩里的踏雪听见主人的呼唤,疾步而来。
见状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马背上,双手从宁璇的腰间穿过,牵住缰绳。
全程她脸上都没有凸显害怕的神情,这是来自骨子里的信任,她信任面前这个男子,就像信任她的心脏一样。
……
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便是顾然,白色的衣摆上沾染着血迹,眼里是急切。
在看到她平安无事的那一刻,顾然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将迈出的那一步收了回来。
紧跟其后的萧穆看到完好无损的梁绾,瞬间松了一口气,若是小锦鲤出了什么事,他当真是怕顾然会血洗云阳院。
要知道东锦亭,如今可是尸横遍野,时隔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顾然下如此之重的手,丝毫不留生机。
歪着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怎么来了?可是画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