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澈!”
此话像是气到陛下他,也顾不上任何,随手拿起一旁的砚台,再次砸过去。
只见这砚台硬生生砸在他的额角,血液夹杂着墨水,一同流下,显得有些可怕。
可是他却一言不发,脑海里所想不过是,绾绾一定很痛吧!
他必须阻止黄芪动手……
“父皇,欲望是毁灭的前症,前朝为何会毁灭,父皇又是如何获得皇位?”
“父皇难道忘了吗?比起虚无缥缈的传说,儿臣更愿意握住手中所有。”
“父皇,褚将军唯有一女,视为掌上明珠,外人碰不得。”
他这是在提醒父皇,提醒他莫要被虚无的欲望所掌控。
人心离散,是一个王朝泯灭的开端,宁宸,褚霖,是和父王一同打下今日的华裳。
虞皇紧盯着他,他的话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的目标不是止步于此。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人最不缺的就是欲望,欲望不可怕,可怕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虞澈,你既然想不明白,那便在外跪着,等跪倒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再来见朕。”
说完虞皇,扶额,很明显不想再继续下去,他目前最头疼的事,东方离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虞澈没有说话,身为太子,这件事他愧对百姓,而身为白晔挚友,他无愧于心。
他既然做出这般事情,定然会为自己的烂摊子收拾。
转身走向殿外,跪在石街至上,他希望他的话,父皇能听进去。
“苏奇让人看住太子,不得让任何人靠近他。”
苏奇小心翼翼地看向虞皇,而后缓缓问出,“陛下,这是怕太子殿下派人救下梁绾?”
他不敢确定,但心中却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虞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苏奇却不得不再次开口,“陛下,这梁绾犯的错再大,总归是褚将军的独女,若是褚将军心寒,怕是……”
“再者,这黄芪可是陛下,你一手培养出来的。”
虞皇撇了一眼苏奇,“你的话,有点多。”
御牢之中:
“得罪了。”
黄芪接过一旁侍卫手中的鞭子,看着被捆扎十字架上的梁绾。
她到时一脸无畏的模样,一副年少无知的模样。
现在是风淡云轻,等下当鞭子真的挨在她身上的时候,怕是哭爹喊娘的。
黄芪端起一碗酒,一口而闷,这是他的一个习惯。
而他手中的鞭子可是来头不小,陛下亲赐,上鞭昏君,下打佞臣。
在黄芪的眼里可不分男女,眼中戾气闪过。
扬起手中的鞭子,看似毫无力气,实则力道十足,应声抽打在梁绾的身上,一瞬间,浅绿色的衣裙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明显有突兀。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二世子却始终没有开口哼一句。只是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额间的汗珠见见冒出,唇色也因为被咬着而出现异色。
黄芪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但是丝毫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