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初雪过后的第一束阳光,代表着希望,冬日里的光,不刺眼,带着丝丝暖意,离开的人,应当会感到一丝暖意吧!
这样的日子里,没有一个人是能笑着说出话,但悲伤却而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既然敢做,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小姐,万事皆小心。”秋月将油纸伞递到他的手中,心中虽知道小姐的能力,但是还是不由得为小姐担心。
“你且安心留在这里。”
接过油纸伞,瞥了一眼云纹镜中的自己,这样陌生的容貌,一时间她竟有些难以适应。
这何家人可不是蠢人,若是简单的骗术就能骗过,那他怕是儿孙满堂了。
收到消息,何夫人今日便会前往寺庙为其子女祈福,这便是她接触他们最佳的时机。
莞尔一笑,撑开油纸伞,看着银装素裹之景,心境之中,却无丝毫喜悦之情。缓缓闭上双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迈出步伐。
……
“王爷,这是打算将玉玺上交与陛下吗?”
“有何不可吗?这可是本王立功的大好时机。错过这个,本王还不知道何时能入了父皇的眼。”
却见此人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殿下,你就没有想过,就算你将这个交给陛下,陛下当真会高看于王爷吗?”
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向面前之人,“杜安,你这是何意?”
只见他轻声一笑,“王爷,得玉玺者,得天下,玉玺在手,乃是名正言顺。若非如此,陛下早些年又为何受人非议,多方揭竿而起呢?”
“王爷,名正言顺,这个词我想应该不用属下多加解释吧!”
“名正言顺……”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一丝震惊闪过,“你……大胆……竟敢教唆本王起兵谋反。”
他却不怕,面上镇定,“王爷,息怒,听属下讲话说完,太子殿下才华横溢,深受众人爱戴,王爷如何去争?
太子殿下身后是白家林家,一旦白晔何宁璇皆为一家,那便是又将宁家收入囊中。”
“皇后娘娘看中元婉,她迟早都要成为太子妃,那么元家便掌握在太子手中。”
“所以王爷,你要靠什么来争?”
“属下之言虽不耐听,但忠言逆耳利于行,若是王爷执意要将玉玺交予陛下,王爷你就没有想过可能会适得其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安整理衣袖,抬眼看向虞棋,缓缓开口,“王爷,这玉玺可是烫手山芋,陛下疑心极重,这么多年以来除了褚霖,陛下可从未真正信任过谁?
这玉玺这么多年从未陛下从未提及,就算在当年那样的场景之下,陛下从未动过念头,去寻过它。”
“而如今,梁绾敢动手去寻,怕是陛下向褚将军示意而为之,若是这玉玺是她带回去,当然是无可厚非,但如果一旦是王爷您带回去,那么陛下又会如何做想?”
“我想王爷你很聪明,属下不必多言,其中利弊,我想王爷你应该很是清楚。”
当真是已于点醒梦中人,他当初可没有多想,但……
“当初,你为何不告知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