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谁都可以杀了皇后,唯独你不可以!
顾然,你与宸王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你知不知道,如果他看到你这一张脸,他会作何感想!
顾然,是,我是利用过你,可是我不会害你。这一次我希望,你选择的是我。”
听到这话的顾然,冷笑一声,“这张脸!梁绾,你未免把我想的太简单了,谁主导谁,尚未可知。
我另愿长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也不愿意与他相似。
梁绾你何其自私,你让我选择你,你可能选择我!”
看着梁绾的沉默,他不禁自嘲地笑着,他可以,但她不行。
他拔出剑,指向她,“梁绾,你我现在是两条船上的人,再见时你我便是敌手,我劝你,最好现在离开,否则别怪我不恋旧情!”
她看着一脸冷漠的顾然,这样的神情,何其相似。
有太多的事情她需要保密,她不能和他说,也不可以和他说。
顾然,既然是她的错,她一定会弥补过错。
她缓缓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顾然,我的过错,我来弥补,玉簪留在这,这是我欠你的。
无论日后何时,只要拿着它,我便回替你完成你心中所想。除了这件事……”
见此她便转身离开,这一次,他们真的站在对立面上……
顾然,保重……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丢下手中的剑,瘫坐在椅子上。
其实,不怨她欺他,不怨她利用他,只要她说一句,选择他,他绝对不会让她为难。
可惜,她连骗他的话都不愿说……
他抬手缓缓将脸上的面具取下,看着镜子中,那张与太子无异的脸。
他从未有过地恨着……
或许从一开始,她愿与他亲近,仅仅是因为他拥有这样一张脸,一张酷似太子的脸。
……
“儿臣参见父皇!”
虞皇看着殿下的虞澈和虞麟,淡淡开口道,“事情如何?”
“回禀父皇,濮阳真乃是佛罗门所杀,依儿臣愚见,乃是北漠出手,杀濮阳真不过是为了引我等前往。”
虞皇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手中的掌珠,一言不发。
苏奇看了一眼虞皇,心中已了然,“太子,宸王,舟车劳顿,此事陛下心中了然,还请殿下早些休息。”
此话一出,他们二人心中也明白,“儿臣,就此告退!”
见人退下后,苏奇看向一旁,“陛下,可是那里有疑虑?”
一阵咳嗽声传出,苏奇见状连忙走上前,扶住陛下,“陛下……来人,传御医……”
然而虞皇的手却搭在他的手上,低声道,“不必了!”
“陛下,这怎么能行?”
“无碍!旧疾而已,朕大限将至!”
“不了啊!不可,陛下,定能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他轻声一笑,“你这老奴才,朕若活上万岁,岂不怪哉!朕的身体,朕很清楚。”
苏奇心中担忧,却也无从下手,陛下的身体近些年来每况愈下,尤其是近些日子。
“佛罗门之事,怕是远没有这么简单,国师此前送来的信,朕很是担忧。”
“陛下,太子是天选之子,断然不会有事,陛下莫要心忧,太子已经平安回来了!”
虞皇点了点头,他大限将至,朝中事物,澈儿一向清楚,他走后,他接手,定然不会出乱子,只是一事,他甚是担忧……
“苏奇,朕也该兑现承诺!为朕研磨!”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