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表小姐现在回去,今日太后谁都不见,太后娘娘让我转告表小姐,让表小姐安心前往扬州。”
听到这话的元婉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说话。
就连姑姑都这么说了,那么是不是代表着陛下真的……
不对!
姑姑绝对不会放弃的……
想到这,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能昏了头了。
孙嬷嬷看着太后有些忧心忡忡地走上前,“太后忧心伤神,待这风头过后,到那时太后再想陛下提出将元相官复原职。陛下一向最听太后您的话,一定不会让太后你难过。”
太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茶。
听话!
他可是越发地想要摆脱她了,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果然是先帝一手教出来的,当真是将其狠决学的十成十。
陛下啊,陛下,可莫要怪哀家心狠……
“孙嬷嬷,让婉儿将涟漪送进宫。”她淡淡地说出这一句话,但眼里却带着异样的情绪。
孙嬷嬷见状连忙应声,太后这样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
……
“梁绾,你当真是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元婉静静盯着她。
她这样不加掩饰,她自然是知道为何,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元相自作自受。
梁绾抬起头,淡淡一笑,故作看不懂一般开口道,“多谢夸赞,只不过,我劝元婉……你与其在这里“赞许”我,倒不如好好劝一劝昏了头的元相大人,这一次陛下可以放过他,但这并不代表下次依旧会。”
元婉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梁绾,我不会输给你的。从前你比不过我,今后你也比不过我。
你和你娘亲一样,不过是仗着陛下喜爱罢了。除去这,你还有什么?
哦……对了,你还有所谓忠诚之姓的顾家作为靠山。当真可笑之极。”
元婉步步紧逼,眼神里带着愤怒,“梁绾,你以为你现在的名声可以成为后宫之主吗?你以为你比的过我吗?别忘了,太后乃是我的亲姑姑。”
听到这话的梁绾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缓缓开口,“若是从前有人敢这么议论我母亲,那么她下一秒便就是一具尸体。
但如今,我得收起自己的脾性,毕竟有些的人血太脏了。
外表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内力污浊不堪。
燕雀,又怎么会知道鸿鹄所想。
你以为如今这天下太平,是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所得来的吗?
我母亲的功绩岂是你一个闺阁的老女人清楚的。我母亲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是为了华裳而所致。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不要用你迂腐的思维来看待我母亲。”
说完梁绾转身快步离开,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能忍住不对她动手,已然是自己的极限,若不是看在她与陛下的情分之上,她断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世人总是这样,看轻女子,母亲的所有的功绩他们都当作看不见,他们能看见的不过就是母亲是先帝所偏爱之臣,一个所谓的偏爱一词,将母亲半生功绩全部磨灭。
她看不起这些固步自封的人,看不起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之人,迂腐、可笑。
……
“臣,梁绾参见陛下。”
虞澈抬眼看向她,看着她微微紧握地双手,他心中已然有所明了,“绾绾,冰糖葫芦和海棠酥,你要哪一个?”
“冰糖葫芦!”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瞬间仿佛意识到什么!
虞澈轻叹一声,“绾绾是见到元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