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韵也累,却没有睡意。
听着冯妈那极有节奏感的呼噜,不由地想起了她的儿子,冯昕宇。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听青儿绿儿的意思,自己身体的原宿主似乎和他很要好。还有,那个御花园的花工,为何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自己会有一种面熟的感觉?还有他的声音,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倒过来覆过去的想,好不容易睡着了。
半夜,却被一阵异样的动静给惊醒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沉浸在梦乡中的夏璃韵,感到脸上湿漉漉热拱拱的,似乎还痒痒的……
夏璃韵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看清了眼前的状况,她不觉地又好笑又好气,一把搂过“始作俑者”,点着它的脑袋嗔怪道:“好你个色球球,你要看清楚再亲热哦,偶可不是你的同类!”
球球低声地呜咽着,前脚扒拉着夏璃韵的被子,嘴里咬着她睡衣的衣袖,拼命地往一边扯。
“喂,你要扯我去什么地方?我可事先申明,你的狗窝偶是不会光顾的。”
球球似乎听懂了夏璃韵的调侃,它松开了嘴,跳下了床,转到了床后,然后又是一阵低咽。
夏璃韵看不懂球球究竟是啥意思,她赤脚下了床,也到了床后,定睛一看,咦,只见冯妈的床是空着的。
夏璃韵弯身将球球抱起来,小声地说:“你呀,真是狗拿冯妈多管闲事。人家冯妈上茅厕去了,你不服啊?”
球球在怀里拼命地挣扎,似乎在否定夏璃韵的话。
“你是说……冯妈不是去茅厕?那她会上哪去?大半夜的。不会被鬼抓去了吧?”
球球挣脱开,跳到地上,然后,一口咬住夏璃韵的绣花鞋,使劲地往外扯。
夏璃韵猛地想起,前世的姐姐很喜欢养宠物,她常说,狗最通人性。难道,球球发现冯妈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是,真遇上什么不测?
这么一想,夏璃韵有些紧张,她将球球重新抱回怀里,轻轻地说:“你别叫哦,咱们去找冯妈。”
球球眨巴着晶亮的眼睛,好象在说,赞同。
夏璃韵抱着球球,连鞋也不穿,蹑手蹑脚地朝门外走去。
殿门外,灰暗一片,没有月芽,只有迷离的星辰在眨着疲乏的眼睛。空气中似乎含着露水,吸进去一口,喉间感到凉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