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姐面前,自然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冯妈有些窘迫地笑了笑,说:“哪能呢?不过,小兔崽子如今是个有些名气的郎中,找他看病的人不少,在东大街也开了个铺面,他忙啊……”
“他忙就记不起对别人的承诺了?”夏璃韵不高兴地说:“那天表现得象个情痴情圣似的,原来也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小姐的话,冯妈听的半懂不懂的,但话里的主要意思,冯妈听明白了。
明白了,悬在半空中的心也回到了原位。
原来,小姐盼宇儿来,并不是想他念他。
“小姐莫急,宇儿他承诺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那怎么还不来呀,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敢情这张丑脸不是长在他身上,他不着急!”
“再等等,再等等……莫急,莫急……”冯妈无力地劝道。
夏璃韵心里的那个急呀,真想拨腿就冲出宫去,找到那个冯昕宇,让他赶紧将丑小鸭变成美天鹅!
搁在现代,这只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可现在,自己就象囚禁在笼中的鸟儿,连这冷宫都离不了,冲出禁城?谈何容易!
想到鸟儿,夏璃韵突然想起那只信鸽,忙问:“冯妈,色眯眯回来了吗?”
色眯眯是夏璃韵给信鸽取的名字,这信鸽老喜欢歪着头看人,一看就是半天。
按常规,能当上信鸽的鸽子,它的识路能力特别强,多远都能找回家。
“没呢,”冯妈望着迷蒙的夜空,好象在寻找那只信鸽:“也不知飞到哪去了,真可惜。”
“都是球球坏,要不是它扑过去,色眯眯哪会吓飞了?”说着,夏璃韵掉头去找小狗:“那个始作甬者呢?畏罪潜逃了?”
在前世,夏璃韵对这些小动物不是特别在意,可在这冰冷的古代,感到很无助的她,情不自禁地将情感移注在这些可爱的生灵身上。
“绿儿青儿在给它洗澡呢。”
嗯。
一时间,主仆俩人找不出共同的话题了,冷场,寂静。
残月渐渐地往西移去,蟋蜶它们又纷纷登场了,唧唧唧地叫个不停。
冯妈伸出手在夜空中试了试,站起来说:“小姐,咱们进屋吧,好象下露水了。”
夏璃韵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不想睡着那张狭窄的床上去数羊,摇了摇头:“再待会儿,还早呢。”
躺在院子当中,月辉宫建筑群的大半都尽落眼底。夏璃韵眯着眼睛打量着黑黝黝的四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笑道:“冯妈,你在这儿见到过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