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是在骂自个呢,孩儿是爹所生,这没错,可同时也是娘亲生的呀。照娘这么说,娘的为人也不地道?”
“放你娘的臭狗屁!你娘二十岁的时候甩了你花贼爹,守着活寡将你扶养成人,这么多年了,你啥时候见过你娘偷人养汉了?”
“娘咋生气了?孩儿只不过顺嘴这么一说。”
“老娘此时没心思跟你胡说八道,小姐的病越来越重,老娘想起来就揪得慌。”
冯昕宇却把心稳稳地放在肚子里,看娘着急的模样,冯昕宇从心里头赞叹二小姐的戏演的好,演的逼真。而且,自打出府后就很难得与娘亲在一块唠唠。今儿娘亲骂声不断,对冯昕宇而言,却是亲切得很。
只要跟娘呆一块,骂声也动听。
“娘,你放孩儿下去,真的,孩儿真有太多的事要操办哪……”
“你今儿就是死了,老娘也要拽住你的尸首到二小姐的床前!哼,现今翅膀硬了还是咋的,不听老娘的话了?再罗嗦,老娘踹死你个兔崽子!”
看见娘如此心焦,冯昕宇这才放心地跟冯妈走。
到了宫门口,冯妈才傻眼了。
自己有令牌可以自由出入,而冯昕宇乃精壮男子,他如何进得去?
宫里的规矩,历来对男子异常苛刻,宫里除了皇上是个真正的男人外,其它的,不是女人就是不男不女的太监。大伙也理解,这样的规矩,实则上是为了保护皇族血统的纯正。试想,假如在一大群日夜等待着皇上临幸的女人中存在着正常的男子,那生出来的孩子能保证是皇上的血统吗?皇上能放心吗?
所以,就为了让皇上放心,就为了让生出来孩子身上流着皇上的血,也就产生了一大群只有中国才有的怪物,太监!当然,历史上曾出现了几位创造奇迹的太监。他们也曾经历了练狱般的割术,可是,也许割的不彻底,或是采用了什么道家发明的,竟然重新接起,据说,那个遗臭万年的明朝大太监魏忠贤,他就是这样一个奇人,正因为有这功夫,那个妖媚淫荡的客氏才对他言听计从,誓死相随。
怎样才能让冯昕宇混进宫去呀,咋办?
就在冯妈急得直跳脚的时候,只见后面来了一大群拉着一车车花苗树木的民夫,他们高声嚷嚷着,一个个把头颅昂得高高的,好象车里拉着的不是花木,而是奇珍异宝。
“让开让开……”
“这是为宫中的五月节准备的花苗,碰坏了一星半点,你们担当不起!”
“可不?这里头有皇上最喜欢的双瓣枙子花,一片叶子就顶你们一个脑袋!”
路过的民众纷纷退后。
在轿子里的冯昕宇眼看着这付场景,心里很是不爽。他一撂轿帘便跳了出来,迎着那伙耻高气昂的民夫走了过去。
他想见识见识,这值一个人脑袋的,是一片什么样的叶子!
“你要干啥?少给老娘惹事!小姐还人事不知地躺着呢,你还有心思管别的?”冯妈一把拉住。
她发现,自打有了江湖上的那群朋友后,儿子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小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