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你肚子里的这个种,就是冯昕宇吧?”
“不就是他?若不是有了他,奴婢这辈子哪会过得这般无奈?”
夏璃韵有些不服,不自觉地替冯昕宇分辩几句:“怎么能怪到他的身上?要怪,就怪你的那个老花心贼,”说到这,夏璃韵嘻嘻一笑:“那个老花心贼后来怎样了?”
“那种下三滥的东西,他能有啥好结果?”冯妈恨恨地说:“后来才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不仅没有家产,而且,还有一身的毛病,吃喝嫖赌样样来。十夜里有九夜是宿在青楼勾栏,口袋里没银子他便回家,将家里唯一的一点陪嫁都拿出去当了嫖资赌资。我不愿意,他便大打出手。后来,他竟然将娼妓领回家来,当着我的面胡搞。为了小兔崽子,奴婢一直忍着,谁知,那个花心贼,竟把奴婢当赌注输给了别人,又把刚满两岁的小兔崽子卖给一户人家……奴婢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那日,债主上门时,奴婢抓起线匣内的锥子便扎了过去,一扎,将他的那个给扎伤了。”
“冯昕宇的老爹原来是一个这样脚底流浓,头上长疮的坏人啊?真他妈的该死!对了,冯妈你把他的哪个扎伤了?后来死了吗?”
“就是男人的命根子呗,我让他花心,我让他卖妻卖儿没人性!哼,可惜的是,奴婢那一锥子太轻了,没把他给扎死。”
“那个花心贼上哪去了?”
“不知死到哪去了。夏大少爷听说奴婢的困境后,托人从债主的手里把奴婢的母子俩买下,对外就说奴婢带着儿子嫁到外省去了,省得那花心贼来闹……从那天起,奴婢和小兔崽子就回到了夏府。那时,小姐你刚接回府里,还没断奶呢。大少爷见奴婢的奶水还有,便让奴婢侍候小姐了,一直到今。”
没想到,冯妈的身世是如此凄苦,命运是如此的坎坷。
“冯妈,你太可怜了。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冯妈反手抱着夏璃韵,脸挨着脸,含着泪说:“奴婢不可怜,奴婢还有小姐这个大宝贝呢。”
夏璃韵却仍沉浸在冯妈的故事里,皱着眉头说:“我觉得,那个夏大奶奶,也就是夏璃娆的老娘,她决没有那么好心给你当介绍人,这从中,她肯定使坏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人的一辈子己经毁掉了,就算拿她来剥皮也无济于事了……后来奴婢才知道,大奶奶莫名恨着奴婢,碍着老太太,她又不好明着整奴婢,所以,她便想出这么个损人的阴招,将奴婢嫁给一个烂心烂肺的男人,让奴婢苦一辈子!”
“哼,那个老巫婆也太坏了,冯妈,你就不找那个老不死的算账啊?”
“心里有数就好了,再说,她是主子,我是奴婢,哪有奴婢跟主子过不去的?”
夏璃韵气坏了,用力地甩掉冯妈的手,气呼呼地说:“有这样的奴才思想,活该你受罪!”
“咱们的小姐越来越刚强了,越来越有男子气了。”
夏璃韵白了冯妈一眼:“你越来越软弱了,越来越有女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