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染咬了咬牙,一把拉下巾帕,直直地站在夏璃韵的面前,眼里有怒气,有冷笑,还有玩味。但他的脸上一丝也没露出来,依然用平静的口吻说道:“请皇后娘娘好生看吧……卑职长得还算对得起大伙,娘娘慢慢看。若是看不清楚,请冯嬷嬷提盏灯笼来。”
说着,修染摘下头盔,抱在怀里,仰起脸,两眼望着廊檐下结着的那一张蛛网,静等着皇后“御览”。
闻言,夏璃韵拍着膝盖嘻嘻笑:“修染同志,你还真自信。灯笼就不必了。别看大家把你传得跟神话似的,哀家看去,横竖也就是一只鼻子两只眼,一张嘴巴两只耳,没什么两样嘛。”
不过,夏璃韵在心里不得不说,这修染同志,长得可真够亮眼的。身材,够得上世界男模的标准,紧身的铠甲,勒出惹火的宽臀窄腰,脸庞,虽黑些,却透出健康与男人的野性。五官安放得甚是到位,凤眸秀眉,鼻管高挺,一字薄唇,下巴微微外突,形成了一个诱人的小涡窝……
“哀家看清楚了,也明白了。修染同志,身材与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那是典型的军人之资,而你的五官,却生得有些秀气,笑语之间,透着一股闺阁的风流。你将男人的特性与女孩的特质揉合在同个人的身上,难怪别人会说你是风流英武之将。”夏璃韵研究着,发表着高论:“只是,哀家还是不明白,按理,男人的特性与女人的特质合在一起,会很别扭。可是,在你的身上,却组合得很协调,修染同志,你是怎么做到的?告诉哀家,哀家以后回现代去,或许可以开个合并异类项的美容院呢。”
“回皇后,卑职愚钝,不明白娘娘是啥意思。皇后娘娘看清了,那卑职是不是可以把脸给收起来了?”说着,修染将攥在手中的巾帕摊开,准备捂上。
听着修染风趣的话,夏璃韵觉得好笑,看他又准备将脸捂上,她又有些生气,撇着嘴说:“轩辕炎冥让你们戴上嚼子做什么?嚼子,不是给马给驴戴的吗?”
修染显然是受伤害了,他淡然地看了一眼夏璃韵,疾速熟练地将巾帕绑在嘴上,嗡声嗡气地说:“没错,嚼子是给马驴等畜性戴的,而卑职戴上的,不是嚼子,而是巾帕,戴上是为了自身的防护。”
“防护?哼,担心哀家的传染病传给你呀?告诉你一点小常识吧,传染病也分好几种,有通过血液体液传染的,有通过空气飞沫传染,水和食品传染,接触传染,还有母婴传染等等,不同的传染病,就有不同的传染途径,就有不同的防护措施。你们一个个将嘴捂得死死的,这种方式只能稍稍阻隔空气飞沫中的病菌传染,对其它的,根本没有!哀家想问问你,轩辕炎冥有没有跟你们说,哀家到底得了什么传染病啊?”
修染己经听呆了,丑后的话,听上去新鲜,细想起来又很有道理……皇后,她咋会知道这样新奇的诊治知识?
见问,修染摇了摇头,俊雅的双眸微微倒悬,带点研视的眼神看了看一本正经的丑后,“回皇后娘娘,皇上没说明,只说,让进月辉宫的侍卫们悉数戴上巾帕。”
“好善心的轩辕炎冥啊,只是,他懂什么呀,榆木都比他懂得多一些。”夏璃韵嗤笑道。“哀家跟你说句实话吧,本人根本没得什么传染病。要是真有,那整天守在哀家身边的她们,不是早得上了?你回去跟轩辕炎冥讲,别再在人前胡说八道,再要胡造哀家有这病那病的,哀家让传染病全跑到他的身上去!”
皇后一口一个直呼皇上的名讳,话语又异常的不敬,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满轩辕国找去,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胆大的人来。
修染又不便上前阻止,耳不进为净,任丑后一个人对着冷宫叫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