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逝,转眼又是旬余不见你面,甚是惦念。自从上回离宫后,我想了又想,觉得咱们是再也不可能走在一起了,你贵为皇后,而我虽除了奴籍也只是个小郎中。而且,我家中己有娇妻,前两天我发现璃娆己怀有身孕。所以,我思前想后,咱们还是彻底了断吧,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若有来世,我们若有缘,再相见!
千万珍重!
天哪,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这般胡谄,他跟三小姐连洞房都没圆,三小姐哪来的身孕?小兔崽子啊小兔崽子,你这是要气死小姐啊!
可是,冯妈明白,这样写才能彻底断了小姐的念头。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小姐,小姐啊,你别伤心,不必为这种薄情的男子伤心……这个无情无义的花心贼,小姐你为他流一滴泪都是多余的!小姐,小姐啊……”
冯妈哭着劝道。
夏璃韵继续哭着,她不是为自己哭,她是为人世间的情感哭!她真想不通,连冯昕宇这样的痴情男子都会在瞬间变得如此寡情,这天下的男女之情还值得追求与憧憬吗?
哭了一会儿,突然,夏璃韵猛地抹了一把眼泪,瞪着大眼咬着牙叫道:“冯妈,从此后,不准你再提你家的那个小兔崽子!你敢提一个字,我将你和他一样看待!”
“奴婢不提,奴婢不提……”
心里燃着一团火呢,心性高傲的夏璃韵,她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戏弄了,甩了,甩得这么狠,这么突然,这么绝情。她此时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像一只飘浮在半空中的风筝,而线被人绞了;又好似被人引到了半山腰,可抬头是是悬崖低头是深谷,上,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想着冯昕宇,夏璃韵又气又羞,若他此刻在眼前,夏璃韵相信,自己一定会迎头扇他几个耳光!打得他两眼冒金花,让他知道,他伤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冯昕宇的眉眼太像冯妈了,所以,夏璃韵将怒火转移到了冯妈的身上:“你出去,快给我出去!”
冯妈吓了一大跳,小姐咋变成这样冷淡了?
哭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会儿,夏璃韵终于平静了下来。她将书案上摊开的书收拾了一下,换上日常的衣裙,淡粉色的斜襟宽袖上衣,镶着云涡水纹的白色长裙,又将那些钏钗之类的首饰一一取下,将满头乌发放了下来,垂在身后,仅保留鬓角的那朵绢丝莲花。
打扮好,夏璃韵拿着一撂看完的书走出了小屋,往书房走去。
在院子里捉蝴蝶的青儿抬头瞧见,忙要随过来。
夏璃韵摇了摇头:“不必,你玩你的。待会儿跟冯妈说一声,我在书房看书呢,让她别来烦我。”
对冯妈,夏璃韵的心里似乎有一丝丝的怨气。虽然,冯昕宇的绝情和变心与冯妈无关,可夏璃韵就是有些生气。
青儿特别胆小,书房又是诡异之地,夏璃韵不想让青儿再次去经受那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