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韵正想掉头往小间小屋推去,谁知,修染却一头钻进了寝殿,也就是魏总管现住的屋子。
夏璃韵纳闷了,在身后叫道:“哀家现今住在冯妈的小屋里,修修染染你走错了。”
屋里头传出一句:“没走错,请娘娘进来。”
夏璃韵迟疑地再次进屋,一边止住魏总管的多礼,一边不解地冲修染问道:“出什么事了?”
看侍卫长焦灼的样儿,魏总管情知有事,故边让座边想退出屋去。
修染摆了摆手,顾不得抹汗,说:“方才,卑职到龙清宫,皇上正好回宫,可还没等卑职上前呢,皇上一脸怒气,令卑职带几个贴身侍卫去办一件……一件差事。”
“什么事,跟哀家有关?”夏璃韵有些不爽,修染明明是为自己去送奏本的,可却放着正事不管去办什么差事:“这么说,那东西还没交给轩辕炎冥?”
“娘娘请息怒,卑职也是一时慌张,再加上皇上盛怒,令卑职即刻进行,所以……”修染看了一眼又变成了瘫子的夏璃韵,又看了看神情淡定阖着眼打盹的魏总管,欲言又止。
“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难道,轩辕炎冥要砍哀家的头啊?”
修染叹了一口气,说:“皇上命卑职带人速将魏总管送至秦陵……皇上下旨将免去魏公公太监总管一职,发配到秦陵给陵丁为奴。”
什么?夏璃韵一下子狂躁了起来,叫道:“送到秦陵己算是很残酷的处罚了,竟然还要给守陵的兵土当奴才?这……轩辕炎冥发的哪门子的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忠于他大半辈子的魏公公?”
修染摇了摇头:“卑职也不知其中内情,来不及多打听便赶紧回来通知。”
魏总管依旧是平静无奇的表情,他只是跟修染笑了笑,慢慢地说:“有劳修将军了,咱家这就收拾一下行李跟修将军走。”
“等下!”夏璃韵双目喷出火来,挽衣撸袖的:“哀家去找轩辕炎冥问个明白,魏公公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要这样待他?他不知道魏公公是上了年纪的人身上又有伤?轩辕炎冥也太过份了。不行,哀家不能看着不管!”
魏总管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叩着响头道:“请娘娘千万别去,求娘娘了。奴才是皇上的一条狗,让咬人就咬人,让被人宰了吃肉就让人吃,奴才绝无二话!皇后娘娘,您的怜惜之情,奴才领了,这辈子报答不了您的恩情,请允许奴才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皇后娘娘吧……奴才这就在娘娘面前辞行了,请娘娘多珍重啊……”
修染看着白花苍苍,颤巍巍的老人,心中也有太多的不忍,宫中谁不知道,守陵兵丁,因为长年守护在远郊的陵寝旁,成年面对的是冷冰冰的陵寝与冰冷的死人,没有娱乐,没有温情,脾气暴躁残虐不说,更因为前朝的王叔轩辕乾天被轩辕炎冥贬在秦陵,王叔是皇上的心头大患,刻骨仇人,因此也连带守陵兵丁的伙食也差劣不堪。那个去处,在大伙的眼里,是个死人的天堂,活人的地狱!进去的人,只有没气了才能出陵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