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夏璃韵将碗往冯妈的怀里一扔,扭身就冲了出去:“在哪,在哪啊?”
“卑职见过皇后娘娘……”
夏璃韵越过修染的身影往后瞧,急切地问:“魏总管呢,魏总管呢?”
修染低下了头,长叹了一口气:“娘娘莫急,请听卑职细细道来。”
修染的脸色很难看,本来肤色偏黑,如今黑中带灰,好像刚从灶膛里刚扒出来似的。
“快说快说。”
“这是魏总管留给娘娘的。”说着,修染双手递上一封书信。
夏璃韵接过,探头看着宫门处,不解地问:“魏公公没跟你过来吗?他直接上御茶房报到去了?”
修染的头垂得更低,直接与胸口接壤了。他默默地给夏璃韵施了个礼,沉声道:“卑职告退。”
说着,从守诚的手中接过嵌金丝马鞭,大步地朝西厢房走去。
夏璃韵顿时生气了,这修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在路上被风吹歪了神经了?
“喂,修修染染,你还没回答哀家的话呢?”
修染也不作声,直到进了偏殿,他才嗡声嗡气地说:“请娘娘先看看书信罢。”
“也是个怪胎!跟开车店的呆久了,个个都会变味!”夏璃韵嘟哝了一声,进了屋,拿起剪子剪开信皮。
出信纸,抖开一看,只见字迹很笨拙,很沉重,一笔一画似乎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好几处穿透了纸面。字体很大,满篇只有几句话,却满满地写了一页。也很正楷,极象小学生临摹的作品……这不像是修染的字啊,修染的字刚劲有力,稳健中带着一丝飘逸和娟秀。
揣着不解且有些紧张的心情,夏璃韵细细地看了下去:
皇后娘娘尊鉴:
奴才深沐皇恩,无以为报,唯以贱驱以报隆恩。娘娘惜贫怜下,恩同再造,愿来生再以卑微之身以供差使。祝皇后娘娘芳龄永铸,万事如意!
奴才魏苟泣血上
夏璃韵看得半懂不懂的,将刚走进院里的本份叫过来问:“魏总管到底是怎么啦?”
“回娘娘的话,魏公公在去陵寝的路上升天了。”
啊?“升天了?就是说死了?为什么?”夏璃韵吓了一大跳,半天不见,活人就变成死人了?
原来,魏总管自从接到将其发配到陵园的时候便怀揣着必死的决心了。可他又不想死在宫里,不想在死后还连累圣德,便装作很欣然的样子出了宫。一行人走到半道上,魏总管突然停住了车轿,对修染说在路边的茶店内歇会,他有些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