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相看无语,很尴尬,很羞愧。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夏璃韵很想马上从蜘蛛侠的身边逃开。她在心里问自己,自己生气的,真的只是蜘蛛侠的瞒满与欺骗吗?假如,自己事先便知道蜘蛛侠就是暮羽,自己能喜欢上他吗?能接受那么丑的一张面孔吗?
夏璃韵觉得自己的心好乱好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的心里也很乱,有许多话,却无法说出来。
嗯。
一大早起来,冯妈便发现小姐有些异常,脸色灰暗,恹恹不乐之外,早膳的玉碗端在手里半日,银箸在碗里搅动了几下又原封不动地放下。然后,痴痴地坐在窗前,望着高高的墙头发呆。
“小姐,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瞧你一脸的倦容。要不,趁皇上还未下朝再去眯会?”
夏璃韵摇了摇头。
“那就是累了?你呀,就是不听话。腿刚好,让你少走几步少走几走,偏不听。月辉宫到这,你来回走了好几趟,又是大毒日头下。小姐呀,啥事都得循序渐进,急不得的,一步步的来嘛。”
夏璃韵收回目光,指着墙头问:“冯妈,你说,那只鸟儿为啥那么傻呀,怎么站到铁刺上去了?”
冯妈瞟了一眼,随口道:“它咋知道铁刺的上头喂有剧毒呢?”
“那上头没有食物又没有同伴,它上哪做什么?墙头上不是挺好的吗?还非得站上铁刺?”
“也许它觉得铁刺的位置更高吧?站的高才能看得更远,才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景致。”
别看冯妈只是一个卑下没有见识的老佣妇,可她的这两句简单的话中,却透出了一个深邃的人生哲理。
清晨的风,抚起丝质的帘帷,好象一面旗帜似地飘扬了起来。
昨日后半夜下过雨,所以,晨空如被洗涤过一般,澄澈明净;空气清新爽朗,还带着淡淡的花草清香味儿。
夏璃韵将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点了点头:“鸟儿只想着看远些,却不知道,任何事情都有正方两面,要做成任何事情,事无巨细,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它的这个代价也太惨重了,竟然是生命!”
冯妈站在夏璃韵的身后,拿着象牙梳,轻柔地梳着主子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笑了笑说:“鸟儿也没想到结果是这般严重的吧?若是事先知道,它一定不愿意这样的,再好看的景致,也没有性命贵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