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儿觉得好委屈,这只白狐咋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呢?白妩的发音极像白狐,绿儿从一开始,在心里便把白妩叫成白狐了。
夏璃韵在旁边看着听着,见白妩闹得太厉害了,便出面圆场:“别吵了,赶紧坐下垫一下肚子吧,再往前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正儿八经地吃点东西呢。”
正说着呢,只见那个陈户长慌里慌张地跑出来,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个三少爷不见了。”
秦寿儿跑了,不见了。
就差没把这个圆堡似的村子翻个个后依旧没找到秦寿儿时,夏璃韵瘫软了。
她一屁股坐在原木凳上,叹了一口长气:“计算得好好的,这么费劲地带他出来,眼看就要用上他了,这个死禽兽,他却跑了。”
方正嗨地一声猛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悔莫及地说:“都怪我大意,没把他拴起来,当时只是吓唬他几句便匆匆地跑了。”
绿儿体恤地说:“这也不能怪方大哥,当时不是事情紧急嘛。”
“这个禽兽,他到底是干嘛的?听你们一路提起,是个很重要的人物?”不知内情的白妩,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方正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转而忧心忡忡地对夏璃韵说:“二少爷,我看事情不妙。秦寿儿他一定是往陵寝方向跑了,跑走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安然地跑回陵寝,二是,被野兽扯成碎片。”
“啊?太可怕了。”绿儿小脸苍白,娇小的身子不住地打颤。
这个时候,白妩就显出她异于常人的一面,她将软鞭舞了一个很美的鞭花,然后收起,立正,淡淡地笑了笑:“这有啥可怕的?活该,谁让他一声不响地跑走?若让我抓住,我会比野兽更残忍,一刀一刀地肢解了那只禽兽!”
夏璃韵是一头的无助,道:“且不说会不会被野兽撕碎,我担心的是,假如让秦寿儿顺顺利利地跑回他老爹的营地,这个只认吃不记打的禽兽,他能记得起我们对他的嘱咐吗?他还能记得起他自己红口白牙的那番保证吗?我不信任他。”
“给他一点甜头,再好言吹捧他几句,那禽兽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方正很赞同,皱着眉头说:“依我的意见,咱们得马上追上秦寿儿,尽一切的可能把他追回来。真要是让他跑回了老巢,这个禽兽很可能会成为咱们行动的障碍和麻烦。”
夏璃韵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道:“好,咱们马上走,禽兽是两条腿,我们是四条腿,只要他没被野兽掳走,他一定走不远的。”
陈户长很有心,等一行人走出石门的时候,他已经让人把马给喂了饮了,还派了一个有着丰富转山经验的猎手随同他们一同往前进发。
谢过陈户长,大家迅速上了马车。那如野人一般披挂的猎手,也翻身骑上了一匹棕色的矮脚马。
二十里路,对开始狂奔的马车来说,半个时辰不到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