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过得去?简直就是天上的仙人!
修染走到桌前,疑惑地拿起桌上的那张夏璃韵写就的纸张,看了几眼,不觉地喃喃出声:“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娇媚态。斜軃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冰肌藏玉骨,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
修染一下子收了起来,爱意,在他眼里不掩饰地流动着,说:“这简直就是皇后娘娘的真实写照!娘娘好才情,这诗词,写的太到位,太符合实景了。这个,就留给卑职吧?”
“你留着吧,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诗词不完全是哀家所写,而是有抄袭他人作品的嫌疑。”
“卑职喜欢的是,”说到这里,修染嘎然而止,急忙转过话头:“娘娘,难不成现在就出发吗?”
“是的,你也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走。哀家想,我们就公开地打着皇后的名号去,想罗大成所部也不至于肆无忌惮地拦阻。修修染染,你的主营在峡谷与陵寝之间,我们正好路过。”
“是。”情知无法再相劝,大家分头进行准备。
“方子,你也得赶紧准备,务必在肖老将军与罗大成交火之前将他们拦住。”
“娘娘放心,卑职天黑就出发。”
“好,我们这就分开了,希望再次相见的时候,我们都是好好的。”
“嗯,一定!”
夏璃韵抓起马鞭,一边往帐外走,一边笑道:“方子看到肖小将军,你可一定得替哀家给他带个好啊……也不知他想不想哀家,哀家倒是挺想念他的。”
让夏璃韵很是“想念”的肖小将军肖南澈,此刻,他正悠悠地骑在一匹浑身如炭一般漆黑的矮种马上。
沿路,肖南澈总是卖弄着他的风情,盔甲不戴反提在手上,那头还算对得起观众的黑丝,披在身后,任山野的风吹起又落下,一袭绛红色的军袍,很合身地套在尺寸比例还算不错的身体上,只是,他跟别人不同,别的将士将颌下的盘扣系得死死的,紧紧的,可肖南澈偏不,偏要将扣子解开,露出胸以上的那大片白腻的肌肤,偏要让脖子上那一串檀香珠在别人的眼前晃来晃去。更让身后肖老爹不满意的是,儿子明为大轩辕国的二品武将,却喜欢街市那班痞子、浪荡子般的打扮,将各式玉佩与香包,在腰下挂了个琳琅满目,就好似开了个杂货铺!
“澈儿……”看得眼内冒火,肖老将军忍不住唤了一声。
肖南澈装作听不见,这老头,成天絮絮叨叨的,老古董一个。
肖老将军其实并不老,只有四十岁出头。他在朝中、军中的资历老,大伙都得称他一声:肖老将军!
“澈儿,肖南澈!”肖老将军提高了声调,并且跃马向前,很快,与肖南澈并辔而行。
肖南澈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只得笑着侧过身去:“父帅,有何吩咐?”
肖老将军用鞭子指了指儿子的腰部:“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把自个整成个货郎担的挑夫,可你就是不听。你看看,除你之外,有哪个将官似你这般打扮的?”